“終究是番邦使節,即便有失儀的地方,本宮又豈能輕易問罪?”
“更何況,大食人說的也沒有錯,本宮喜好‘格物學’,天下皆知。所以,比就比吧,你們隻要盡力而為,本宮就不相信了,我堂堂的天朝上國,還會輸給他們這樣的番邦蠻夷?”
“呃……”
好嘛,雖然“陰山學會”的那些公子、小姐們是極其希望武梓香下令待衛將那群大食人通通抓起來的。可是,沒有辦法,武梓香轉眼就給整件事情定了調了,所以在場的眾人麵麵相窺,一時間根本是不知道作些什麼反應好了。
“現在距離比試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這場比試,大概會采用三盤兩勝的方法。嗯,第一場的比試至關重要,好了,你們誰能夠毛遂自薦,為本宮分憂?”
在場的眾人,這邊還沒有完全地從武梓香的“意外反應”中清醒過來,結果,武梓香接下來的一番話又讓他們汗毛緊縮,一下子都緊張得不行了。
毛遂自薦出戰第一場?還是別搞了,如今誰不知道,那群大食人第一場要比試的把戲就是那什麼“油鍋洗手”?
可是,這個把戲,在座的眾人,又有哪一個人能夠確解得了呢?
而既然是破解不了的話,自然就沒有誰願意是毛遂自薦出戰這一場的比試了,因為,這可不僅僅隻是關乎麵子的事情,還關乎他們的性命。
因為,一鍋滾燙的菜油的溫度,可是連一頭牛都能燙得死的,就更別提是一個人了。
所以。如果不是確切地知道這個把戲的原理的話,他們斷斷沒有這樣的勇氣,敢把手伸進滾燙的油鍋裏的。
“就沒有一個人能為本宮分憂嗎?”
武梓香的話落下了之後整整有三分鍾的時間,結果,在場的那些人除了秦永以外。無一不是低頭垂眉,根本不敢應答半分的。於是武梓香看到這裏,當時就憤怒了,冷著臉說道。
其實,她剛才說出那番話來,原本就沒有奢侈地希望有多少人能夠挺身而出。為了她,為了她們的“陰山學會”與大食人死纏到底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到頭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膽敢“應答”。
“哼,即便是才識不足。難道,就連半點視死如歸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錯,武梓香原本來就知道,現場除了是秦永以外,其他的各個原本屬於“陰山學會”的眾人,那根本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搞清楚這個“油鍋洗手”的把戲的,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想著閉門謝客,根本不敢與那些大食人見麵了。
可是,她原本卻還是樂觀地認為,隻要是她正式地開口了的話,說不準有些人就算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可是,也能夠是憑借著一腔的熱血,堅決代替他們“陰山學會”出戰的。
因為,那個“油鍋洗手”的把戲之所以是成為難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家都懼怕被燙傷而已。可是,如果是有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呢?那什麼“油鍋洗手”的把戲自然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因為,最多你也就是被燙傷了而已,雖然還是很有可能贏不了大食人,可是。最起碼的,是全了大周人的臉麵,不會讓大食人覺得,整個大周的人都是膽小、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