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趙金禾看了他一眼,說道:“自然是不可的,課堂上睡覺為大忌,這次,就是讓你們都長長記性。”
“他們還年幼……”
“世子,若有人犯了偷竊之罪,你可會因他年幼而放了他?若是惡童傷人,你也會因年幼輕饒他?”
“這要看緣由,若他是因貪欲偷竊,自然不能放;若是以傷人為樂,自是不能輕饒。”小生不假思索的說道。
聽到這話,趙金禾心中很是滿意,又問道:“那麼,嗜睡是否為貪欲?”
小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嗜睡分為多種,幼兒本就嗜睡,午時,就連成年男子都未能抵擋睡意,更何況孩童。”
“早先弟妹們都需午睡一會兒,如今讀書,中午雖說留了半個時辰休息,但有先生看著,學生們不敢小憩,便以讀書練字相替。到了午後,著實難以抵擋睡意。”
“世子說的有理,但是,他們依然免不了打。不是沒有給你們休息的時間,若是你們想要休息,吾會攔著不成?”
“況且,世子是在練字,但這幾個卻是在桌上玩筆墨,玩的樂不思蜀,可沒有半分讀書的樣子,也沒有小憩的樣子。如此,世子還要攔著嗎?”
聽到這話,小生默默退開了,因為玩耍錯過休息,這幾個的確該打一打了。
見唯一會說話的人也退下了,白明茜的眼淚湧了出來,其他幾個也一樣,因為貪玩錯過休息時間,躲不過的。
-
當天晚上,定北侯府熱鬧起來了,看到孩子腫脹的左手,誰不心疼?
至於為何不是右手,因為他們還得用右手寫五十個字,別看五十個字少,但這幾個孩子不過四五歲,寫一個字就得花不少時間。
“五哥,我不想寫了。”白明茜捧著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小生將紙鋪好,將筆墨放在她的右手邊,說道:“不想寫也得寫,以後讀書時還敢睡嗎?”
白明茜連連搖頭,小聲地說道:“不敢了。”
“照我說,你也是該,中午不好好休息,反而玩紙墨。”四娘白明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小心的幫妹妹上藥。
“還有你也是,話是能亂說的?還讀書,你親眼見著他們拿書看了,不是坐在位置上就是讀書的。”
小生沉默,當時他隻想著讓弟弟妹妹少挨幾下打,便往好得說了,不過現在想想,著實不該。
“四姐教訓的事,弟弟以後不這樣了。”
“知道就好,他們早該挨一頓打了。不過先生隻讓他們寫字,你寫什麼?”
“我想著抄一遍《蒙童幼學》給先生賠罪,我不該這樣偏頗,未見事實,便下斷言。”
聽到這話,四娘不說話了,弟弟反省了就好。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寫。”見妹妹還捂著手發呆,四娘氣不打一處來。
“寫了,在寫了!”見五哥因為自己還得抄書給先生賠罪,七娘不吭聲了。
四娘捧著書,當著兩人的監工,陪著兩人熬夜抄書。
本來見天色漸晚,幾個婆子是想讓小郎小娘回去休息的,結果被老夫人攔住了。
-
“還在抄呢?”老定北侯見老妻從廂房回來,連忙問道。
本來他也想過去看看,不過想到自己的性子,要是見到孫子孫女受罪抄書,怕是會直接把東西一收,然後跟他們說不用抄了。
這才忍住了想去看的欲望,畢竟老妻說了,這對孩子們不好。
“小生出息,我本想著他抄百來個字也就算了,結果倒好,他竟然想將一整本《蒙頭幼學》給抄下來,其心可嘉。至於七娘,筆都握不好的人兒,怕是有的抄了。也難為四娘這孩子肯陪在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