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芯、白明祺見狀也開始說話，有了孩子們插科打諢，正堂的氣氛總算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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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家另外幾個男人來了，正堂重歸安靜，隻剩下老夫人威嚴的聲音。
講述完事情起因經過後，林夕月抿了口茶，又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今兒趙先生找人傳了話過來，若是當他的學生，定不容許學生們隨意告假，像八郞和九娘這樣的，他教不起。”
林夕月冷眼看著王氏，疼孩子要有章法，像這樣孩子隨意一鬧，就讓人告假不學，是在害他們。
“你說八郞和九娘寫字寫的手疼，你先把他們寫的字拿過來。”
“尋常人家，想要讀書都沒處讀，你倒好，視讀書為兒戲，由著兩個四歲孩童的性子來，想讀就讀，不想讀就告假，大夫人可真是好威風啊！”
“母親，八郞和九娘才四歲，年歲這般小，連筆都握不好，如何能寫這二十個大字？兒媳昨日見他們手都腫了，自然心疼不已。”
“當初，我同你說過，等八郞九娘五歲後再上學，你怎麼說的？六娘七娘能行，他們兩個也可以。更何況，趙先生見他二人年紀小，已讓他們少寫了三十個字，六娘七娘昨兒晚上可是寫了五十個。”
林夕月見她這樣，就覺得頭疼，即爭強好勝，又慈母心腸，還是個不怎麼聰明的……
“慈母多敗兒，你這般下去，八郞和九娘怕是廢了，你若教不好，還不如把孩子交給母親撫養。”定北侯白鬆說道。
“你給我閉嘴！”林夕月看著那個大發雷霆的兒子，眼神要是能殺人，白鬆怕是會被捅個對穿。
瞧見母親的眼神，白鬆蔫了。
“我還沒說你呢，身為父親，你知道昨日八郞和九娘被先生罰了嗎？他們讀書這麼久，你可曾關心過他們學的如何？怕不是今日他們兩人沒去讀書，你都不知道吧！”
“你說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小生養在我們膝下，你不管，行，你老子幫你管了，每日裏陪著讀書習武。那麼二娘、八郞和九娘呢，他們可是同你一道生活的，你連跟他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母親，我公事繁忙……”白鬆有點心虛，他是真沒管。
白楊和白楓默默後退兩步，雖然是在說大哥，但話裏話外，他們也被帶上了。
“嗬，繁忙到抽不出時間陪孩子說兩句？”
“母親，兒子日後定會關心小生他們。”白鬆笑著說道。
林夕月看著他，懶得搭理，繼續將目光投向王氏和兩個小的。
“八郞、九娘，你們過來。”
聽到祖母喚他們，白明暕和白明菡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們雖然年幼，卻也察覺到事情不對。
“祖母問你們，你們還要不要同兄長姐姐一起讀書？”
“若是你們不想，祖母也不逼著你們，等你們再大些。但若是想讀書，這樣的事情，祖母不希望再出現，你們明白嗎？”
兩人懵懵懂懂，下意識地想找可靠的人，先看母親，結果母親一直在哭，沒有給他們提示，於是兩人找了五哥。
他們今年四歲，知道五哥是他們的親哥哥，在私塾的時候，也是五哥對他們最好，便轉過腦袋看他。
小生也在思索，其實祖母說的兩種辦法都不錯，八弟和九妹實在太小了，再等一年也不錯。但是想到這樣他們會日日同母親在一起，小生還是覺得讀書好，至少他能看著點。
於是他對著他們輕輕點了下頭，這是他的答案。
“小八讀書，不這樣了。”見哥哥點了頭，小八白明暕立馬回答，其實他也是想和哥哥們一起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