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話不明不白的,但小央這幾天跟著劇組一起忙得昏頭昏腦的,思考不了太多,自己心裏便把邏輯補齊了:“高考了是吧?”

他想了想:“去學校挺早啊……”

小央成績不好,對高考分數什麼的不怎麼關心,也沒繼續問下去:“我看清卉瘦了好多。”

“之前還是個孩子樣,這次看就是個姑娘了。”

清卉氣哼哼的,小央不知道她在氣什麼:“你們家三個啊,就你脾氣不好。”

小央句句都在踩雷,清卉也越來越生氣,冬樹走在他們兩個中間,頭大得很,希望清卉不要生氣了,又希望小央能少提幾句既生。

幸好,馬上就要到住的地方了。

小央先把冬樹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帳篷裏,這次條件確實不好,之前最差還能住板房,這次隻有帳篷了。

在帳篷裏休息的時候,小央給她詳細介紹了劇組的情況。

“導演之前不是拍電影的,是個搞探訪類新聞的,攝像出身,積累了挺多素材,這次想拍個偏心理恐怖的懸疑片。”

這是冬樹從沒接觸過的範疇:“什麼意思?”

小央想了想:“簡單來說,就是個人嚇人的故事。”

這個介紹夠簡單,清卉都聽明白了:“我姐要試鏡的角色是什麼來著?好像是村裏的姑娘小環?”

“對,這故事講的就是幾個地質專業的學生來到了一個村裏,在這裏聽到了奇怪的傳說,之後有人和傳說中一樣的描述死掉了,還有各種奇怪的事情,之後揭露真相,就是主角自己因為之前的經曆,有了心裏陰影,而產生的幻覺。”

冬樹和清卉都沒怎麼看過懸疑片,不知道這是爛片標配,但清卉一聽,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冬樹去試的那個角色啊,戲份不多,就比較無辜,因為意外死掉了,成了誘導男主出現幻覺的部分因素。”

“在男主角的幻覺中,小環會以鬼的狀態出現,肢體有些扭曲,這個需要舞蹈或者武術基礎,其他的沒什麼難度。對了,這部戲很大部分都是主角的幻覺,反正我是看不懂,挺意識流的。”

清卉聽著沒什麼危險,也就不管了,她是真的覺得這片沒意思,等小央和姐姐聊完了待會的注意事項,她才開了口:“這片肯定不好看。”

小央將頭伸出帳篷,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將頭收回來:“我也覺得不好看,但導演和編劇都說好。”

“他們說這是救贖,是什麼人性本能與善良的謙讓,精神疾病患者的陷落與自我拯救,還有愛情的啥啥啥……”其他的小央記不得了:“導演還說這個主要拿來申什麼國外的獎。”

清卉一撇嘴:“騙不了自己人,拿去騙外國人唄,但我覺得外國人也沒那麼傻。”

但總歸是給錢的,也沒什麼危險性,能拿到角色也是好事。

“不過也有好事,劇組小,大家咖位都小,都沒什麼名氣,不裝腔作勢,氛圍比較好。”

清卉看了小央一眼:“我看出來了。”

大家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演員,都在一起忙碌,確實沒什麼身份高低之分。

“你們來的不巧啊,”小央唉聲歎氣:“要是早一天來,還能幫小央哥哥我拉繩子去,今天活都幹完了,你們無事可做了。”

清卉表示十分遺憾:“太糟糕了,我和姐姐可太想幹活了。”但她笑得十分得意,一看就是慶幸著呢。

他們聊了會兒,小央還給她們要來了香蕉和牛奶墊了一下肚子,過了會兒,小央就帶著冬樹去找導演了。

穀導正抽著煙和編劇說話,導演姓穀,身形清瘦,編劇圓胖,兩個人身上也是幹過活的痕跡,衣服上都有泥道子,站在一起頗為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