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隻有英語、政治和曆史學,其中曆史學是各個高校自己命題,冬樹要考的方向是老師自命題,考的就是燕國史。

這對冬樹來說,實在太過簡單。

因此,她最不需要準備的便是專業課了,隻要在英語和政治上花時間就好。

因為自己兩世的不同,冬樹隱隱有些不安,覺得自己像是作了弊一樣,會奪了其他考生的名額。

但她在網上查了信息後便放了心,因為每年這個方向的考生是最少的,隻要總成績和單科成績全部過校線,學校便會接受,麵試從不刷人。即使這麼寬容,仍然錄取的人數都達不到預留名額的數量。

所以,不管冬樹考不考,都不會影響其他人的錄取,因為這完全取決於考生本人的成績有沒有過固定的分數線。

冬樹的英語是弱項,口語是最大的問題,但十幾年應試教育出來,她做題還是挺有一手的,政治隻要花時間背誦就可以,這兩門過線不難。

冬樹說是要花時間準備考研,其實隻是為了讓自己考上這事更加合理。

她對自己有強烈的信心,肯定沒有問題。

但她仍然買了不少曆史書,做出苦讀的樣子來,其實很多時候都在練拳。

日子正常過下去的時候,忽然,冬樹接到了小宜的電話。

小宜聲音猶豫:“冬樹姐。”

“我們班打算拍個短片參加大學生電影節。”

“你願意來幫忙嗎?”

小宜本來是不打算用自己的事情打擾冬樹姐的。

她怕給冬樹姐惹麻煩,回到學校後也沒有將自己和冬樹姐的關係告訴別人。但她是表演係的,班裏有些同學的親人便在同一行業,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些消息。

回到學校後,老師對於小宜這麼長時間的假期什麼都沒說,隻是給她辦理了手續,讓她參加上學期的補考。

班裏同學們也或多或少知道了情況。

小宜沒什麼名氣,在冬樹和譚總、杜導的故事裏,小宜隻是一個作為導火索的沒有姓名的小藝人罷了。

但被選中參加杜導的電影,又是京市藝術大學的學生,範圍便縮小了很多,再加上在事情發生的同一時間,小宜便請了長假。

這個故事裏沒有姓名的小藝人,就這樣輕鬆被班裏同學對上了名號。

小宜回到班裏之後,同學們沒人主動問起過她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了,怕觸及她的難過。她的室友們組織了熱熱鬧鬧的寢室聚餐,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喝著酒,本來說笑著,喝多了便失控地哭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了小宜。

同寢室的女孩本來是有些羨慕小宜的,羨慕她雖然出身小鎮,但有愛她的父母、有出眾的外表和相當驚豔的才藝,甚至還得到了出演杜導電影的機會,似乎全世界最好的事情全都發生在了她身上一樣。

但是那事發生之後,本來對她心存豔羨的室友,也隻是為她感到慶幸。

她們從不是對手,怎麼會為了她擦肩而過的災難感到高興?她們是朋友,小宜的平安歸來,讓她們心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歡欣。

小宜心情很好,那一晚給她留下了頗為嚴重的陰影,冬樹姐當時全身的血更是讓她受到驚嚇,但現在冬樹姐有了自己的事情做,她自己也安穩重返了校園。

小宜再次變成了那個沒什麼心事的姑娘,每天都開朗地笑著,和室友們一起去上課,一起去食堂。

至於未來,小宜看開了,她是想演戲,但這事之後,估計她也沒路可走了。

那等畢業了,就去當個幕後,或者去輔導班當老師,但一定要留在京市,她想離冬樹姐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