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疼想用這樣的方式盡己所能地表達對先輩的尊敬,但杜疼也說了:“但動作戲方麵,我是一點都不懂,全靠你了。”

冬樹點點頭:“放心。”

“剛剛二師兄不是說我行李箱很重嗎?”她說:“確實挺重的,裏麵是很多複印的材料,全是我找的能用到的。”

雖然當時的門派很多都不可考,但她仍然找了很多資料,想盡量地複刻出當時的情況來。

杜疼頗為欣慰地舒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章淩不太懂,對演戲興趣不大,但協會承諾了,這次他們家出了人手,明年會有額外的補助。章淩的爸媽聽到補助兩個字,兩眼放光,立刻便將他們幾個丟出來了

章淩跟在後麵,嘀嘀咕咕的:“我全聽你們的了。”

冬樹到了之後,和章淩他們一起吃了頓飯,導演和杜疼都在,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

又等了一天,人員和器材全部到齊,便可以準備拍攝了。

在導演帶人布景的時候,冬樹帶著章淩,還有所有的習武之人,熟悉鏡頭。

她給他們講拍攝的模式,講鏡頭的範圍,講燈光的作用,就像是當年小央事無巨細,將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她一樣。

章淩滿臉好奇,和大師兄站在一起,小聲討論著這些設備。

等他們興奮勁過去,冬樹便拿出了自己的小冊子出來,她早就設計好了武術動作,並且打印了出來,分給了他們。

“你們有好好看這些動作嗎?”冬樹問:“有沒有背下來?”

他們熱熱鬧鬧地回應:“背下來了。”

他們是用武協的名義出演的,不能丟人。

導演還在忙,布景還得一會兒,冬樹便將他們帶去了旁邊的空地上練習。

剛開始的戲份簡單,是戰火燒過來之前他們的日常生活。章淩和大師兄有些對手戲,但隻是對打兩招而已。

冬樹根據資料裏,有個門派的拳風是以柔克剛,於是她給章淩和大師兄設計的動作都很柔和卻有力道。

章淩穿了白色的練功服,大師兄穿的是黑色的,他們兩個按照冬樹的指示,在空地上對上了手。

他們拳拳相交,撞擊時沒有聲音,但是力道顯而易見。

冬樹一邊看,一邊在筆記本上做記錄:“待會需要個鼓風機。”她說:“把你們的衣服吹起來一些,會更好看,很飄逸。”

“那你們待會要注意一下風向,章淩要迎風或者側風,絕對不能背對鼓風機,不然頭發吹到臉上不好看,所以大師兄你注意點。”冬樹比劃著:“那一拳和下一個踢腿,你控製下節奏,要是還按剛剛那樣出,章淩隻能轉身了。”

杜疼跟著導演忙了一會兒,現在過來看冬樹這邊的情況。

她能看出來章淩和大師兄打得很真,也看得出來加個鼓風機更好看,但她不能像冬樹一樣看出來,哪一個動作會讓章淩不得不轉身,導致動作不好看。

章淩找了她二師兄扮演鼓風機,他生無可戀地蹲在地上,鼓著嘴吹氣,然後冬樹看著他們又練了一次。

冬樹又提了些小小的需要注意的事項,果然第三次的時候,效果便更好了,杜疼不懂武術,說不來好在哪兒,隻覺得處處流暢。

她對冬樹心服口服,感歎果然專業的事情要讓專業的人來做。

其他練武的人也在周圍認真看著,學到了不少東西。

導演那邊布置好之後,便來人叫他們了。

導演知道冬樹,雖然對於她和杜導的事情,他一個小導演說不上什麼話,但其實心裏是佩服冬樹的。

因此聽說這次是冬樹來當武術指導,他表麵上沒發表意見,似乎隻是聽任安排了一樣,其實心裏極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