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餘淵的手指動,別亂看,要專注!”
穀導坐在旁邊,有些疑惑冬樹怎麼會看得這麼細,他根本沒注意到餘淵的手指,隻注意到大家的動作和表情了。
穀導怎麼都想不明白,並不知道這是冬樹的本能,將軍不能做出錯誤的指導。穀導隻能自己找了理由,他想著,應該是自己年紀大了,精力不足,有注意不到的也是正常的。
不過冬樹現在對於導演一事越來越熟練了,剛開始還需要穀導的指導,清卉也時常表演給姐姐看,讓她知道差距在哪兒。有時候冬樹還會和彭老打個電話,問問自己困惑的地方。
但現在,她越來越能統籌全場,拍攝流暢度很好。對於畫麵的布局,她不怎麼擅長,但學習到了穀導的風格,現在已經基本掌握,很有些美感。
並且她觀察力驚人,總是能發現大家都沒能發現的問題。穀導現在便意識到,在冬樹的電影裏想找到穿幫的鏡頭,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屋中的戲份又拍了兩次,終於得到了冬樹點頭。
之後便是街道上的場景了,布景早就完成,要拍的是邊城百姓的生活,雖然每日都麵臨著戰爭的危機,但百姓們仍然盡己所能好好地生活著。
街道上,商販如常展示著貨物,雖然物品種類有些少,但也是他們努力生活的證明。
隻是這裏群眾演員不好找,需要去一個小時車程的小鎮上招人,不怎麼方便。劇組想了辦法,將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
錢岱、小宜和賀林在這裏隻有一個城樓送別的戲份,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自告奮勇來幫忙演商販。
穿上了普通的布衣,頭發梳著平民發式,臉上沒有什麼妝,冬樹怕穿幫,自然不會給他們鏡頭,他們隻要低著頭或者側著臉,遠遠地當個背景板就好。
秀寧姐和小禾也被拉了過來。
秀寧姐挺緊張的,但她膽子很大,不然也不能一個人輾轉多處、養大了孩子。清卉和她講了講後,她便鬆了口氣,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就是和平時做飯一樣嗎。”秀寧姐演的是路邊賣餛飩的,她穩重地說:“我不用演,平時做什麼現在做什麼就行,隻是穿的衣服不一樣了。”
小禾演的是吃餛飩的,他和劇組的人都熟悉了,現在媽媽也一起演戲,他也不覺得害怕了,待會就準備悶頭吃餛飩。
穀導和他妻子也來當了群演。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都被拉了過來,他們跟過好幾個劇組了,雖然自己沒專門學過演戲,但基本上能明白怎麼演,這種群演的角色,倒不是很難。
寶寶哥站在一邊看著,他覺得自己醜,臉上還有些疤痕,怎麼都不會讓他演戲的,畢竟,他堅定地覺得,演戲那是漂亮人才幹的事。
寶寶哥就站在一邊樂嗬嗬地看熱鬧,沒一會兒卻被冬樹抓住了。
他被媚媚拉走,封年幫忙給他還換上了戲服,手裏還拿著道具刀,演了屠夫。
寶寶哥很是緊張,但他皮膚黑,臉上微微有些刀疤,倒是和邊城屠夫的角色極為吻合了,攝影師小聲和冬樹說:“待會給他個特寫。”
姑奶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寶寶哥緊張的樣子,她說話有時候還是不好聽,現在就和荷花嬸子吐槽:“醜子也能演戲呢。”
寶寶哥聽到了這句,姑奶對他很好,兩個人出身差不多,倒是有些共同語言,他知道姑奶沒有惡意,傻兮兮地對著姑奶笑了笑。
姑奶笑得正開心呢,下一秒,姑奶也被清卉不滿地叫住了:“姑奶,你怎麼閑著呢!”
姑奶和荷花嬸子是來給冬樹幫忙的,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她們兩個也逃不了,被清卉拉去了化妝間,換了戲服出來。剛剛還猖狂嘲笑寶寶哥的姑奶現在戰戰兢兢,提著戲服的裙子走路都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