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麼他是一定要訓斥她一番的。
之後,肯定要她當麵去他家中致歉。當然了,他會叫上很多人一起來看看。一想到這幅場景,他甚至難得地覺得激動了起來。
他很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激動的情緒了,這比他得了獎更快活。
冬樹並沒有沉默很久,在兩邊都沒有開口的這段時間裏,她翻開了手邊那本沒有封年的資料本。
她翻到了第一頁,開始了朗讀:“程益,四月七日,於京市皇宮酒店舉辦了粉絲見麵會。隻邀請了不滿十八歲的女粉絲……”
然後是第二頁:“段之良,在國外代孕,後因為孩子身體問題,將孩子遺棄於福利院……”
但這個孩子運氣不錯,之後被一戶友善的人家收養,生活並不差,疾病也得到了治療。
冬樹一頁頁翻看著,將每一頁的內容讀了出來。
她讀了挺久,杜導那邊一直沒有說話。
冬樹的資料本,一頁就是一個人名,在羅傾的保險箱內,還有每個人名對應的事件的照片或者視頻等證據。
這些人,全都是杜導的《爭雄》的演員。
杜導難得地有了耐心,聽她讀完了所有的演員的資料。翻到最後的時候,冬樹看了一眼名字,微微有了笑意:“最後一個,杜乾明。”
這是杜導的名字。
“您自己的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很客氣:“那我就不讀了。”
“對了,這些資料,都是真實的。”冬樹有些渴了,但仍然耐心地告知杜導:“我既然敢說,那便有足夠的證據。”
“所以,請您相信,這不是在欺騙您。”她態度極為懇摯。
說完這句後,她對旁邊的羅傾說:“我有些渴了,拿水來。”
羅傾和王盡在旁邊緊張地聽著,大氣都不敢出,聽到她要水,立刻從旁邊端來。冬樹不客氣,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杯。
等她這邊喝水的動靜終於沒了,杜導才開了口。
“你要做什麼?”他沉聲問,聲音雖然穩重,但羅傾很明顯能聽出暴雨欲來的最終平靜感。
“我要做什麼?”冬樹重複了一遍,她輕鬆地笑起來:“您還沒看出來嗎?”
“我現在已經在威脅您了。”
冬樹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空的玻璃水杯上,發出了和現在氣氛十分不協調的清脆響聲,羅傾緊繃的神經幾乎被她忽然發出的聲音嚇斷。
羅傾瞪了冬樹一眼,趕緊把水杯收走了。
被威脅了的杜導,繼續保持了沉默。
冬樹並不喜歡沉默,時間緊急,她不想耽誤時間了,於是她說了自己的訴求:“現在就是這樣的,您的演員……的資料,在我們手裏。”
她這句話說得像是個反派,卻讓王盡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如果您做的事情還要繼續下去的話,我們這邊也會有所行動。”
“但您也知道,我們不一樣。因為……我們的資料都是真的。”
“所以,”她輕描淡寫地總結:“麻煩您了。”這不是為了氣人,這是她從小到大一直保持的對所有人的禮貌。
對麵依舊沉默著,良久後,才終於有了回聲:“很好。”
杜導的電話掛斷了,冬樹皺著眉頭,看著手機有點不明白:“他說很好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她有些怕自己表達不好,怕杜導沒有聽懂。於是問羅傾和王盡:“我要不要給他發個信息確認下,問問他剛剛我有沒有說明白?”
這種不自知的氣人方式才是最讓人窩火的,羅傾甚至都要心疼杜導了,她敷衍著冬樹:“他聽懂了,肯定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