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秦肆真的是變化無常,明明還沒上台的時候還很開心,甚至還跟他開了幾句玩笑。結果表演完就不開心了,但賀楓明明覺得演出很順利,甚至還有點超常發揮。
真搞不懂他。
“嗯。”
秦肆頭也不抬地答道,神情很是敷衍。
就在賀楓快樂地拿起手機打算搜索他今晚的帥照時,突然麵前出現一隻手,他稍抬頭,是一張路燈下慘白的臉。
“肆哥,救命啊!有鬼啊!!”
賀楓有點害怕,一把挽住秦肆的胳膊,整個人都快要黏在秦肆身上。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這附近有打印店啊。”
女人的身子微微有些搖晃,前言不搭後語,一看就是醉狠了樣子。
秦肆討厭所有的煙酒氣味,她向後退了一步,本打算禮貌回答沒有,卻發現麵前的人有些眼熟。
好像是溫妧的經紀人。
“找打印店做什麼。”
賀楓插話:“肆哥,你跟酒鬼廢什麼話?”
“合同,”顧薇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隻有兩個大字合同:“吉導說妧妧喝了那杯酒,就給她合同。我要趕緊給她打印合同,她酒精過敏,那杯酒不能白喝。”
怒意瞬間侵蝕了秦肆,他隻覺得憤怒像是血液沸騰,從心髒起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冰冷:“溫妧在哪?”
第19章
將打算敬給人的酒當著那人的麵倒在碗裏可以說是非常挑釁的行為了,吉安看著那酒一點點從酒杯進入碗裏,就像是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他的臉。
這沒有人能忍。
吉安心裏冒火,周邊又是咖位比他低的人,想來也不敢公然在網上放料,他便也不強行壓火氣:
“透明十八線也敢這樣對我?不想在圈裏混了是吧。你是《深淵》劇組的吧,連你們女一號都得叫我一聲吉導,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周圍人不敢說話,隻心裏覺得溫妧必定在圈裏是混不下去了。
十八線在圈裏從來沒有地位可言。
“肆哥。”
不知道誰叫了一句。
“什麼肆哥,不就是個出道三個月的沒大沒小毛頭小子,”一提到秦肆吉安就來氣,他轉頭剛準備罵那人不識時務,卻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肆哥......”
一瞬間,吉安的臉從憤怒轉成一個極度扭曲可怖的震驚表情,再轉成職業假笑,溫妧數了數,這個表情的變化時間最多三秒。
說是變臉界神話人物也不為過。
“肆哥,”吉安笑著迎上去:“您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他話還沒說完,秦肆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
沒看他一眼。
秦肆邁開長腿,徑直走到了溫妧身旁,見她完完好好地站在那兒,臉上也沒有因為酒精過敏而起疹子,才鬆了口氣。
緊張褪去,隨即翻湧的便是怒意。
吉安的假笑稍稍僵硬了些,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尷尬,他趕忙跑到秦肆身邊,語氣謙恭:“肆哥,剛才那不是我本意,是因為......”
他話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你當時不是說過,簽的合同裏沒有參加酒會這一項麼?”
秦肆眉目冰冷,一字一句地問道。
吉安更尷尬了,他怎麼感覺自己像個空氣。
又覺得那兩人身邊有個屏障,任何外麵的人都沒法插/進來。
“是薇姐好不容易談的項目,”頓了頓,她又補了句:“我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