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妧被宿舍樓前的盛況驚呆了。
宿舍樓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保姆車，車旁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溫妧本以為可能是她的粉絲，卻發現眾人看向她的眼光裏不是喜歡，而是類似於嫌惡。
“愣著幹什麼，快上車。”
顧薇見溫妧還在神遊天外，有些著急，便攥住她的手，將她拉上車。
從宿舍樓門口到黑色保姆車裏，不過三十秒時間，溫妧卻聽到了三千次閃光燈的聲音。
還有人群裏細細碎碎的討論聲，似是咒罵。
刺眼的閃光燈不停閃著，溫妧的眼睛有點酸澀，忍不住想眨眼流淚。
保姆車的窗戶是單向窗，而且隔音效果很好，溫妧看不見閃光燈，也聽不見細細碎碎的咒罵聲。
“薇姐，”緩了緩，溫妧抬眼看向麵色複雜的顧薇，開口：“發生了什麼事？”
顧薇打開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隨意滑動了幾下，她將手機遞給溫妧，說：“姐知道你不會幹這樣的事，不用擔心，姐會替你發聲明。”
溫妧接過手機。
屏幕上是一段視頻，準確來說是一段錄像，隻有畫麵沒有聲音的錄像。
錄像拍攝的畫麵很清晰。
洗手台前，溫妧將秦漪壓在牆上，神色冷漠地說了些什麼，秦漪很害怕，也說了些什麼，然後溫妧就將秦漪從牆上放下來。
沒有聲音，隻能看到溫妧對秦漪實施暴力的畫麵。
溫妧關掉視頻，掃了眼下麵的評論，笑了聲：“公司能替我發什麼聲明呢。”
評論都罵得更厲害。
甚至有帶著生殖器官和溫妧已經去世的父母的，就好像是溫妧做了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顧薇沉默了。
溫妧知道，公司無論發什麼聲明，罵她的人都不會看到。
罵她的人隻會看到他們想到看到的。
何況，這種情況，她根本就沒法解釋清楚。她就算是將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隻能靜靜等著，等著輿論自動消散。
“妧妧，你先在姐給你找的地方呆著，”顧薇實在是不忍心看小姑娘脆弱的表情，她移開視線：“清者自清，事實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
溫妧點點頭。
她有點後悔將那天的錄音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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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薇給溫妧安排的公寓在A市的最郊區，足足坐了四個小時車，溫妧被顛得有點想吐。
顧薇將鑰匙給她後，便離開了。
溫妧開始往公寓裏塞行李，她動作慢，直到天黑才勉強整理好房間。
已經一天沒吃飯，溫妧有點餓，便掏出手機打算點個外賣，卻無意間點到了微博熱搜的頁麵。
#秦漪視頻#位居熱搜第二，後麵跟著一個小小的黃色熱字。
秦漪再怎麼不濟也是拍過幾部戲算是個三線小花的，手上自然也有一批死忠粉幫忙將事情鬧大，到處宣傳自家姐姐可憐。
況且視頻事件又是由粉絲數最多的營銷號爆出來，所以視頻事件上了熱搜第二也不算奇怪。
不過也隻是熱搜第二。
視線上移。
熱搜第一上懸著四個字#秦肆微博#，後麵跟著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溫妧覺得有點奇怪。
畢竟他不喜歡發微博，微博上全是一些宣傳和廣告。她並不覺得這種廣告也能上熱搜第一。
她點進那條熱搜。
和她想象的不一樣，秦肆不是發了微博，而是給一條糊營銷號的最末一條評論點了一個讚，然後轉發了這條微博。
指尖在屏幕上向下滑了滑，通過各種營銷號添油加醋的渲染和路人的偏激言論，溫妧大概了解了一下這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