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說她是溫妧的,單說一個是我,誰能分得清說話的是誰。
就在她剛準備補一句她是溫妧時,就聽見電話裏傳來聲音:
“溫妧,你在門口?等著,我幫你開門。”
似乎是剛醒來的緣故,他的聲音並不清明,混雜著點點剛醒來時的低啞,尤其是那句“溫妧”,就像是鉤子,似乎是非把人魂魄勾了去才肯罷休。
她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尖稍許泛白。
不過一會兒,她聽到愈發清晰的腳步聲,直到“哢噠”一聲門把手被按下,門順勢打開,陽光直直墜落,勾勒出藏在門後男人的寬肩窄腰。
男人明顯剛起的模樣,黑發還有些淩亂。
穿著件純黑色絲質浴袍,中間隻用一條細細的帶子隨手一係,胸口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膚,和黑色浴袍形成強烈反差,隻讓人覺得欲。
看著溫妧有些愣神的模樣,秦肆勾了勾唇角,散漫開口:“好看麼。”
第25章
聲音流轉,似是帶著邀請。
溫妧抬頭,恰好撞上秦肆眸中的點點笑意。
愣了兩秒,她猛地低下頭,聲音都有些結巴起來:“沒,沒......”
藏在鴉羽般黑發中發紅的耳尖暴露了她的所有心思。
看著小姑娘害羞的模樣,秦肆又萌生出想要逗弄她的心思,但他還是強行壓下來:“進來坐,我穿身衣服。”
溫妧鬆了口氣,走進門,打算換鞋。
鞋櫃很整齊。
最上麵一排是白色運動鞋,下一排是黑色皮鞋,最下麵是一整排拖鞋。
拖鞋全是黑色,且款式全部相同。
隻有一雙擺在最終間未拆封的,是粉紅色的毛絨拖鞋,在這一排排非黑即白的鞋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將那雙拖鞋抽了出來。
是一雙毛茸茸的粉色拖鞋,上麵還有兩隻粉白色的對著她笑的大兔子,手裏抱著跟胡蘿卜,看起來保暖又可愛。
不過萬一不是給她的呢。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拆開這雙拖鞋穿上時,耳邊傳來一道清越男聲:
“這雙給你的。”
一絲絲喜悅從心底漫出來,溫妧拆開拖鞋,套在腳上,碼數剛剛好,特別暖和。
“謝謝。”
溫妧笑著說。
“不必,”秦肆說:“昨個超市積分送的。”
“哦,好吧。”
好吧,就暫時相信他的超市積分恰好可以兌換粉紅色的可愛毛絨拖鞋。
也相信超市可以恰好送出符合她的碼數的鞋子。
“秦肆,”溫妧盯著這偌大的別墅,有點糾結:“你房子太大了,要是買中國結或者春聯福字實在需要太多了。”
這房子的主色調是黑白灰,沒有一絲其餘的色彩,簡單卻冰冷。
整個家裏都接近一塵不染,木製置物架上也全都空空蕩蕩的,廚房也沒有一點油煙味,幹淨簡單到不能算作一個家。
“沒事,”秦肆套上掛在衣帽架上的黑色羽絨服,淡淡道:“那就多買點貼上。”
溫妧空白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這黑白的房子裏被貼滿福字的場麵。
黑白的家具,喜慶的紅色夾金的福字。
莫名覺得有一種詭異的cp感。
“走了。”
看著溫妧愣神的模樣,秦肆將車鑰匙裝進口袋裏,出聲提醒道。
溫妧瞬間回過神,她連忙穿好鞋子,說:“好。”
他今天穿的很簡單,裏麵是純白T和灰色運動褲,外麵套著件黑色羽絨服,腳上踏著雙一塵不染的白色運動鞋,模樣閑散。
明明是最簡單的裝束,卻硬生生被他穿出一種散漫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