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尚書又道:“更加驚人的是,他在精神力上麵的天賦。根據雲武郡王所說,張若塵的精神力達到了二十九階。”
“才十六歲,精神力就達到二十九階?”
在場的眾人,全部都是頂尖強者,堪稱千水郡國最強大的一批人。但是,就連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也不能平靜,感覺到相當吃驚。
寧尚書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跟他們一樣的吃驚。
千水郡王點了點頭,做出一個很高的評價,道:“此子倒是一個奇才,若是能夠大力栽培,將來說不定能夠成為半聖。”
“就看他這次論劍大會的表現了!”寧尚書笑道。
……
金鳳宛。
兩位玄極境大圓滿的天驕,同時登上戰武台,開始比劍。
他們比的都是劍招,並沒有使用真氣。
也就是說,論劍大會其實就是在比誰的劍術更加高明,與修為的強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兩位玄極境大圓滿的天驕,實力都很強,擁有玄榜武者級別的實力,總是能夠施展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劍法。
十三郡主坐在上方,看著正在比劍的兩位天驕,感覺到十分無聊。
在她看來,今天的論劍大會的第一,必定是荀歸海、柳信、拓跋臨肅、青赤白中的一個。
他們四人裏麵,必有一個是她的駙馬,別的那些天才在他們四人的麵前全部都隻是庸才罷了。
看他們比劍,根本沒有一點意思。
就在這時,十三郡主突然看到站在人群最後方的張若塵,眼睛微微一亮,露出幾分冷色,心中暗道,“這個狂徒居然真的敢來參加論劍大會,真是太好了,現在就是收拾他的時候。”
此刻,戰武台上的兩位天驕,已經分出勝負。
一個名叫“朱藝”的天才,取得勝利,將另一個名叫“羅空”的天才擊敗。
看到站在戰武台上的朱藝,十三郡主站起身來,明眸皓齒的笑道:“朱公子不愧是金夢郡國最為天才的王子,劍法超群,讓本郡主十分佩服。”
聽到十三郡主的誇讚,朱藝受寵若驚,連忙躬身對著十三郡主一拜。
十三郡主向著遠處的張若塵看了一眼,突然又道:“可惜啊!朱公子的劍法雖然很高,卻高不過雲武郡國的九王子。本郡主聽說,雲武郡國的九王子雖然隻是玄極境中極位的修為,劍法卻比地極境的武者還要高明。而且,九王子還曾經對本郡主說過,當今天才,他稱劍法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轟!”
聽到十三郡主的話,整個金鳳宛都炸開鍋。
要知道能夠進入金鳳宛的年輕武者,沒有一個是弱者,全部都是頂尖的天驕。
那個雲武郡國的九王子,竟然敢聲稱自己劍法天下第一?
如此狂妄!
在場的年輕天才全部都被激怒,想要將那一位九王子擊敗,狠狠的羞辱他一翻。
“一個下等郡國的王子,竟然也敢如此狂妄!”
“就算是半聖弟子,也不敢說自己劍法天下第一,那小子居然敢放這樣的狠話,若是讓我知道他是誰,非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的劍法高手。”
“估計是一直待在下等郡國的井底之蛙,在下等郡國的年輕一代劍法第一,來到了千水郡國,想要排進年輕一代前一千都很難。”
……
站在張若塵身旁的陳天書,笑道:“若是十三郡主說的都是真話,那麼那一位雲武郡國的九王子就真是一個奇葩,今天,他算是惹了眾怒。張兄,你覺得呢?”
張若塵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陳天書的話,他此刻終於明白十三郡主發給他論劍帖的原因。
她真是用心歹毒!
殺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棒殺,一種是捧殺。很顯然,十三郡主用的是第二種。
明麵上是在誇張若塵,實際上卻將張若塵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麵。
此地不宜久留,張若塵準備離開。
十三郡主自然不肯放他離開,看到張若塵想要走,於是立即揚聲道:“九王子,你要去哪裏?你不是想要在論劍大會上一鳴驚人,震懾全場,怎麼現在就急著離開?”
眾人全部都順著十三郡主的目光望去,盯向正要離開的張若塵。
本來張若塵就站在最後麵,現在也隻有他一個人離開,當所有人轉身看去的時候,自然就顯得相當引人注目。
已經有人衝了上去,攔住要離開的張若塵。
張若塵實在是不想招惹那一位十三郡主,轉身過,平靜的道:“十三郡主殿下,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十三郡主冷哼一聲,道:“難道本郡主還會冤枉你不成?當時十哥也在場,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十王子身上的傷已經痊愈,站了出來,道:“沒錯,當時他的確在十三王妹的麵前炫耀自己的劍術,自稱劍術天下第一,別的天才在他的麵前,全部都是不堪一擊。怎麼?九王子殿下,你現在又不承認了?”
張若塵也不再爭辯,因為,現在就算爭辯也沒有用。
金鳳宛的那些天才俊傑,全部麵帶冷笑的盯著張若塵。坐在閣樓上的那些郡主和貴族女子,也都發出哧哧的嘲笑聲。
唯獨隻有先前與張若塵打過招呼的陳天書看出了一些端倪,料想是張若塵得罪了十三郡主和十王子,所以,才被十三郡主和十王子算計,想要借住在場的天才俊傑的手羞辱他。
朱藝站在戰武台上,譏諷的笑道:“九王子殿下,久聞你劍法天下第一,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討教幾招?”
眾人再次轟然笑了起來。
十三郡主挺著胸膛,得意的盯著張若塵,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這就是得罪本郡主的下場,本郡主不僅要教訓你,而且,還要你身敗名裂。”
朱藝再次道:“九王子殿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連賜教幾招不行嗎?”
“也好!既然朱兄想要領教在下的劍術,那在下就與朱兄過幾招吧!”張若塵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向著戰武台上走去。
本來張若塵是不想惹事,也不想參加什麼論劍大會,但是,眾人卻非要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