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最近天魔嶺出一個女魔頭,以吸血練功,凶狠毒辣,修為強大,也不知是什麼來曆?”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說道。
林辰裕冷笑一聲,道:“你們說的是從赤空秘府裏麵逃出來的那一隻怪物?”
林辰裕的麵容十分俊俏,眉清目秀,隻是臉色卻十分蒼白,脖子上也沒有長喉結,說話的聲音十分尖翹,猶如女人的聲音一般。
另一個雲台宗府的女弟子道:“對!就是她!聽說武市學宮派遣了十大高手去對付她,卻依舊被她逃脫。”
“半個月前,大劍宗被人一夜滅門,隻留下八百多具幹屍,全部都是被吸幹鮮血而死。就連大劍宗的宗主雲開山都受了重傷,躲進天魔武城。”
林濘姍坐在林辰裕的身旁,有些吃驚的道:“大劍宗可是一個十分強大的七流勢力,宗主雲開山更是一位天極境的武道神話,在天魔嶺可是威名赫赫。那一隻怪物,竟然比雲開山還要強大?”
在張若塵拜入武市學宮的時候,林濘姍也拜入雲台宗府,現在修為已經達到玄極境後期,進步相當大。
張少初順著張若塵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林辰裕和林濘姍。
他當然知道九弟從小就喜歡林濘姍,可是林濘姍卻根本看不上九弟,而且她還和七王子張天圭訂婚。
“那件事對九弟的打擊應該很大!”張少初盯著張若塵,心頭如此想到。
他以為張若塵依舊還喜歡林濘姍,所以,有些關切的道:“九弟,林濘姍根本不值得你對她如此癡情。再說,煙塵郡主比她優秀一百倍,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嗯?”
張若塵回過神來,道:“你在說什麼?”
張少初歎道:“我是說,過去的事,該放下,就要學會放下。”
張若塵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在聽他們談論那一隻吸血怪物的事。”
張若塵也沒有料到,陸函竟然變得如此強大,竟然能夠從武市學宮十大高手的圍攻之下逃走,而且還滅了一個七流宗門。
讓她繼續成長下去,必定會釀成大禍。
可是張若塵現在隻是玄極境大圓滿的修為,武道修為與她差距太大,就算掌握著金雲半聖的血液,也很難將半聖之光收回來。
張若塵道:“四哥,你剛才還說了什麼?”
張少初見張若塵似乎真的沒有將林濘姍放在心上,心中也就不再為他擔憂,於是眯著眼睛一笑,道:“九弟,四哥求你幫我拍買一位‘陪食’,免得四哥隻能孤獨終老。”
“有那麼嚴重?”張若塵道。
張少初立即向著張若塵靠過去,哭喪著臉,聲音嗚咽:“上一次回王城,母親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若是我下一次不能帶一位王子妃回去,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九弟,你也知道,四哥長得沒有你俊俏,天賦也沒你高,學宮的那些師姐、師妹根本看不上我。現在隻有你能幫四哥,四哥真的是為了盡孝道,所以才打算買一位‘陪食’。”
紫茜盯了張少初一眼,冷淬了一聲:“無恥!”
“紫師姐,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張少初道。
張若塵歎道:“若是我幫你拍買了一位‘陪食’,你真的願意娶她做王子妃?”
張少初的眼睛向著那八位美麗絕倫的女子飛快的看了一眼,立即肅然的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用了!咋們兄弟一場,隻要你真的是想要娶妻,我又怎能不幫你?”張若塵道。
聽到張若塵的話,張少初頓時大喜,緊緊抱住張若塵的手臂,激動的淚流滿麵。
張若塵也向著那八位身姿妖嬈的女子看去,問道:“你看中了哪一位?”
張少初道:“隨便一位都可以。”
“怎麼能夠隨便,必須要拍買下‘頭食’,那才配得上四王子殿下的身份。”柳乘風道。
“若是能夠拍買下‘頭食’,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張少初咧嘴一笑,口水都要淌出來。
所謂的“頭食”,就是八位陪食中領頭的那一位,無論是容貌,還是舞技,皆是萬裏挑一。
當然,爭奪“頭食”的人很多,到時候拍賣的價格,肯定也最高。
此刻,遠處的那幾個雲台宗府的弟子,又開始談論另一件事。
其中一個雲台宗府的弟子,帶著獻媚的神情,幫林辰裕倒滿一杯美酒,笑道:“林師兄,聽說你今天下午要去武市鬥場,爭奪《玄榜》排名,祝你旗開得勝,連贏十場,成為玄榜武者。”
另一個弟子笑道:“林師兄上一次就已經連贏九場,差一點成為玄榜武者。現在,林師兄的修為又有精進,要連贏十場,絕不是難事。”
“一旦連贏十場,就能得到一百萬枚銀幣的獎勵,真是讓人羨慕。”
看見大家都在討好自己的兄長,林濘姍美麗的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神情,道:“我大哥可是已經將《雲台訣》修煉到了第七層,別說是成為玄榜武者,就算是爭奪玄榜前五百位,也有很大的機會。”
聽到這話,四位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全部都臉色大驚,竟然在玄極境就將《雲台訣》修煉到了第七層,整個雲台宗府的外府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張少初本來就看不慣林家兄妹,此刻,看見那些雲台宗府的弟子賣力的討好林辰裕,心中就極度不爽,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個玄榜武者有什麼了不起?我九弟可是要爭奪《玄榜》前十的人物。”
張少初的話,頓時將那些雲台宗府的弟子激怒,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其中一個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看到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心中便不免有一些輕視,沉聲道:“誰在那裏大言不慚,難道不知道林師兄是雲台宗府外府排名第八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