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根本沒有在兵部備案要來木精墟界曆練,其實,他也是在賭,就賭端木星靈已經動用拜月魔教的關係幫他備了案。
因為,端木星靈來過木精墟界,而且還說張若塵沒有在兵部備案。
由此說明,她動用了拜月魔教的關係,看到了兵部的備案簿。
既然,她和張若塵約定,要張若塵在十天之內趕回混沌萬界山,就肯定幫張若塵備了案,甚至還有可能提前布置了一些手段。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張若塵的猜測,不敢確定,隻能先賭一下。
畢竟,兩位巡視隊的隊長,皆是魚龍第四變的修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魚龍第四變修士那麼簡單,擁有跨境界戰鬥的能力。
能夠不戰,當然,最好不要戰鬥。
方厲的眼神,不停變化,道:“葉川,兵部備案上麵,有沒有雲武郡王張若塵的名字?”
巡視軍第二隊的隊長,葉川,將一卷玉簡取出來,察看了一翻,點了點頭,道:“有。”
方厲再次看向張若塵,道:“既然你是雲武郡國的郡王,本隊長也不為難你,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你剛才是從黒木原中出來?”
張若塵將令牌收起,笑了笑,道:“我隻是發現黒木原中有很大的動靜,以為有什麼寶物出世,才過來碰運氣。但是,不敢深入進去,據說裏麵相當危險。”
方厲死死的盯著張若塵的雙眼,在看張若塵是不是在撒謊,繼續道:“黒木原中的樹人,大量死亡,肯定是有絕頂的高手闖了進去。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沒有。方隊長還有沒有的問題,若是沒有,我就離開了?”
“沒有了。”方厲說道。
張若塵和小黑離開之後,第二隊的隊長,葉川,駕著紫麟狴王獸,飛到方厲的身旁,盯著遠處的那一個黑點,道:“方厲,你相信他的話嗎?”
方厲的神情肅然,搖了搖頭,道:“哏哏,他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此人,不過隻是天極境大圓滿的修為,居然連我都看不透他。如此人物,居然聲稱不敢闖黒木原,你信嗎?”
葉川的手,悄聲無息的撫摸著手中的長矛,笑道:“我當然不信。”
就在他吐出第一個“我”字的時候,手中的長矛,快速刺出。
當他說出最後一個“信”字的時候,噗嗤一聲,長矛已經刺穿了方厲的後背脊梁骨。
在那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之下,方厲的身體,斷成了兩截。
一位絕頂強者,就這般在不知不覺之間隕落,估計,他至死也沒有想到會死在自己的隊友手中。
葉川十分瀟灑的樣子,手臂一甩,方厲的屍體就飛了出去。
提著血淋淋的長矛,葉川笑道:“我當然不信,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偷渡者。不過,既然聖女殿下要我助他一臂之力,並且要盡量掩蓋他的身份,那麼,就隻能殺了你。”
張若塵閉上雙目,深吸了一口氣,暗想小黑的話,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對池瑤有仇恨,自然也就有偏見。
一旦出現偏見,就可能會判斷失誤,從而與真相越行越遠。
張若塵道:“既然發現了這個秘密,當然要查下去。除了木精墟界,朝廷兵部還將別的一些墟界,也劃分為禁區,有很多限製。這些墟界,很可能也建有類似的祭台。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回混沌萬界山,不能再耽擱了!”
“推算時間,萬界酒館的墟界船艦,應該還要過幾天,才會來到木精墟界。我們如何回去?”小黑.道。
張若塵的嘴角一勾,笑道:“除了萬界酒館的墟界船艦,木精墟界的巡視軍,也肯定有墟界船艦。咦!”
張若塵的眼睛一縮,向天邊望去,在地平線上,兩排黑色的小點,正在快速合圍過來。
那是兩隊巡視軍,他們身穿戰甲,手持長矛,站在紫麟狴王獸的頭頂,迅速向張若塵和小黑靠近。
“巡視軍第一隊隊長方厲在此,前方何人,立即報上姓名。”
還在百裏之外,方厲的聲音就穿透虛空,猶如悶雷一般,傳入張若塵的耳中。
張若塵隻感覺耳膜發疼,全身血液翻滾,隻得運轉功法,才將那一股震蕩之氣化解。
“好厲害的高手,兵部居然派遣如此強大的人物巡視木精墟界,如此看來,木精墟界真的隱藏著大秘密。”
張若塵不敢大意,立即命令小黑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小心的戒備。
巡視軍第一隊的十位軍士,呈扇形排列,停在了張若塵的百丈之外。
其中,隊長方厲站在最中央的位置,身材高大,雙臂粗長,手中提著一根碗口粗的銀色長矛,猶如一尊絕代戰神。
隻是向他看了一眼,張若塵的背上就冒出一股涼意,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人的修為,達到魚龍第四變。
但是,他的實力,卻比魚龍第五變的樹祖要強大十倍以上,根本不是一個力量級的存在。
像他這樣的人物,隻需一招,就能將樹祖擊殺。
這才是身經百戰的高手,隻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勢,就能讓膽小的人下跪求饒。
另一個方向,巡視軍第二隊的軍士飛了過來,也呈扇形排列。
第二隊的隊長,卻長得十分瘦弱,一副麵黃肌瘦的樣子。
但是,他的實力卻不弱,也是一個魚龍第四變的修為,與第一隊的隊長方厲,是同一個級別的強者。
“怎麼辦?殺出去?”小黑的眼中,露出一道厲色。
張若塵道:“不急,先等一等。”
第一隊巡視軍的一個軍士駕著紫麟狴王獸,向張若塵飛了過去,冷聲道:“沒聽見我們隊長在問話嗎?若是不報上姓名,就以偷渡者論處。”
說著,那一個軍士施展出一招翻雲擒拿手,雙臂交錯,兩隻手爪冒出一縷縷火焰,向張若塵的肩部抓了過去。
張若塵的身形,向後一退,躲過那一位軍士的爪印。
同時,他一掌打了出去,嘭的一聲,擊在那一個軍士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