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張若塵喊了一聲,追了上去,出現到淩飛羽的對麵,斟酌了片刻,笑道:“此次,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是不是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淩飛羽的嬌軀站得筆直,身上的氣息,如同離鞘之劍一般銳利,簡潔的道:“說。”
隨即,張若塵說出了一個請求,希望淩飛羽回到拜月魔教,能夠幫忙照顧木靈希。
木靈希的處境很不好,隻要是能夠動用一些人脈,張若塵自然是要幫一幫她。
淩飛羽不僅是聖女宮的宮主,更是魔教最頂級的強者之一,由她出麵,在魔教,應該沒有人膽敢為難木靈希。
淩飛羽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的瞥了張若塵一眼,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道:“看上了聖女宮的小聖女?沒有看出來,你竟是一個多情的人。”
張若塵隻是微微的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多情也好,無情也罷,隻要問心無愧就行。
“你殺死了神教兩位聖者,必定會成為整個神教的公敵。”
沒等張若塵開口,淩飛羽就又道:“他們二人都是咎由自取,本就該死,此事我會稟明教主。另外,你奪走歐陽桓的界子印,有沒有想過要還給他?”
“拿走的東西,怎麼可能主動換回去?”張若塵道。
淩飛羽點了點頭,道:“歐陽桓是拜月神教的神子,在他的背後,有著一股龐大的勢力。即便,教主不追究你的罪責,歐陽桓和他背後的那些強者,也肯定會視你為仇敵,以你現在的修為,將會很危險。做為對你的答謝,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麼明路?”張若塵問答。
淩飛羽道:“跟我回拜月神教,我可以傾盡全力,支持你奪走歐陽桓的神子之位。隻要你成為神子,可以從聖女宮挑選一位聖女做為道侶。比如,那位小聖女,木靈希。”
聽到這話,張若塵隻是搖頭一笑,婉拒了淩飛羽的邀請。
淩飛羽道:“你是在懷疑,我沒有能力抗衡歐陽桓背後的勢力?你要知道,我不僅是聖女宮的宮主,更是淩家的當代家主。憑借淩家的勢力,應該夠分量了吧?”
“淩家是魔帝的後人,自然是有超然的地位。隻不過……我對拜月魔教的神子位置,真的沒有興趣。”張若塵道。
“也罷,既然你已經有決定,我也就不勉強你。”?“嘩”的一聲,淩飛羽化為一道劍形的光梭,衝天而起,頃刻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思遠將《七生七死圖》卷起來,頗為不高興,冷哼一聲:“老夫幫了她這麼大的一個忙,卻連謝字也沒有一個。堂堂一代劍聖,魔帝的孫女,也這麼沒有禮教嗎?”
洛虛笑道:“淩宮主那樣的人物,不會將謝字掛在嘴邊,而是,會用行動回報恩情。”
“你倒是對她很有信心。”
楚思遠冷了一聲:“如今,淩飛羽已經重新回到巔峰,必定會去找林素仙報仇,並且取回一些屬於她的東西。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這一場恩怨,終究是應該有一個了結的時候,既然,淩宮主已經恢複,我的確應該過去一趟。”洛虛說道。
臨走之前,洛虛向張若塵望了過去,問道:“張若塵,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應該要去一趟聖明城。”張若塵道。
“嘿嘿。”
楚思遠笑了一聲:“真是巧得很,老夫也正好要去聖明城,拜訪一位好友。要不我們一起上路?”
“不方便。”張若塵道。
張若塵去聖明城,主要是去皇陵給母後掃墓,同時,也是準備見孔蘭攸一麵,自然是不能與楚思遠同行。
楚思遠的老臉一黑,狠狠的一甩衣袖,感覺到有些丟臉。
堂堂畫宗宗主,親自邀請一個小輩同行,難道那個小輩不應該受寵若驚?
事實卻是,他被那個小輩給拒絕。
“不方便,也得方便,老夫非要與你同行不可。”楚思遠冷著一張臉,十分執拗的說道。
張若塵感覺到頭疼,覺得楚思遠不僅是個老頑固,而且,臉皮還很厚,苦口婆心的道:“楚前輩,你是畫宗之主,我是朝廷要犯,與我同行,也不怕遭到外人的非議?”
“楚前輩”三個字,還是讓楚思遠十分享受,覺得張若塵終於上道,輕飄飄的道:“張若塵,你不讓老夫與你同行,莫非是因為,你要去聖明城,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楚思遠是一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十分警覺,很快就察覺到一些端倪,生出了一些懷疑。
洛虛道:“張若塵,你的身上,有很多足以讓聖者動心的寶物,必定有一些貪婪之輩,正在暗中窺視。你與楚兄一起去聖明城,路上也好有一個照應。”
同時,洛虛暗暗向張若塵傳音,讓他抓住這一次機會,多向楚思遠請教。
張若塵沉思了片刻,終於還是答應下來。
因為,繼續拒絕,肯定會引
起楚思遠的懷疑,說不定會偷偷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