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大聖繼續說道:“前往祖靈界,不能攜帶任何聖王級別力量以上的特殊戰寶。比如,聖相符。”
“換一句話說,不能直接借用外人的力量。”
“當然,已經煉入身體的寶物,或者大聖古器、神遺古器,倒是可以帶入進戰場。除此之外,隻有一個人可以例外。”
“誰?”
張若塵和吳昊幾乎同時問道。
“神使。”
隨即,九靈大聖又道:“沙陀七界,每一界的聖者中都會選出一位神使。神使可以持有一件由神靈加持過的戰器,但是,這一件戰器隻能使用一次。”
張若塵問道:“神使的這一件神靈戰器,既然隻能使用一次,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使用?”
九靈大聖解釋道:“雖然祖靈界現在已經進入末日戰場階段,雙方的聖王級別強者都已經撤走,但是,萬一有一個羅刹族的聖王隱藏在祖靈界,那麼對沙陀七界的聖者而言,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神使的這一件神靈戰器,就是用來應對這樣的不確定因素。”
“其次,若是界子太過獨斷,做出極端錯誤的決定,神使可以憑借神靈戰器……將其擊斃。”
說出此話的時候,九靈大聖深深的盯了吳昊一眼。
吳昊的臉色不變,但是,眼中的確是閃過一道忌憚的神色。
九靈大聖道:“神靈戰器的存在,暫時隻有七界的界子和神使才知曉,你們先不要告訴別的聖者,隻有這樣,萬一出現不確定因數,才能出奇製勝。”
張若塵看了看手中的聖劍,察覺到,劍體的內部,蘊含有一股無比恐怖的能量波動,道:“那件神靈戰器就是它?”
“沒錯。”九靈大聖點了點頭。
張若塵小心翼翼的將聖劍收入進空間戒子,妥善的保存了起來。
“聖者功德戰、聖王功德戰、大聖功德戰、神靈功德戰,都是同時進行,所以,進入祖靈界後,一切都隻能靠你們自己,不要寄希望有人來幫你們。你們肩上的責任可是相當重大,為了廣寒界的生死存亡,一定要團結一心,爭取殺更多羅刹,奪得更多的功德值。”
九靈大聖無比嚴肅,同時,語氣也是相當沉重。
“請大聖放心,也請月神娘娘放心,有我與張兄弟在,拚死也要奪得更多的功德值。”
吳昊的一隻手掌,拍在了張若塵的肩上,發出爽朗的笑聲。
隨後,九靈大聖告訴了他們,功德戰開啟的時間,大概是在十天之後。
張若塵和吳昊退下去後,廣寒界的三大巨頭都陷入沉默。
半晌後,寂滅大帝率先開口,道:“幸好昆侖界進駐天庭,否則,廣寒界必定會墊底,變成下一個犧牲品。”
九靈大聖道:“天庭的諸神,允許昆侖界進駐天庭,估計就是打算讓昆侖界成為下一個戰場。畢竟,昆侖界可是隱藏著很多了不得的寶物,即便是神都會動心。”
吳祖的聲音響起,道:“大家千萬不要低估了昆侖界,十萬年前,昆侖界可是在《萬界功德榜》上排名第五,差一點成為西方宇宙的第一霸主。就算經曆了十萬年的低穀時期,依舊不容小覷。萬一他們有什麼隱藏手段,功德值超過了我們,那麼,對廣寒界而言,將會是滅頂之災。”
寂滅大帝和九靈大聖都是慎重的點了點頭,道:“無論怎麼說,此次功德戰,我們沒有任何退路,必須背水一戰。就算賠上性命,也要贏下來。”
萬聖會議結束之後,廣寒界的所有大聖,便是攜帶大量六聖登天酒和化聖丹,返回了各大聖域。
他們必須要在十天之內,培養出更多的聖者。
每多一位聖者,也就多一分勝利的希望。
凡是來參加萬聖會議的聖者和聖王,全部都留在月神山所在的通幽聖域,靜等功德戰的到來。
飛下月神山之後,吳昊帶著張若塵,向諸聖的休憩之地趕過去。
在路上,吳昊問道:“張兄弟應該就是月神娘娘帶回來的那個聖者吧?”
“我的確是與月神一起來到天庭界。”張若塵道。
吳昊道:“張兄弟才通天境初期的境界,就能與寂空破拚得不相上下,你的體質是圓滿體質,還是至高圓滿體質?”
張若塵停下腳步,向他盯了一眼。
吳昊露出一道笑意,道:“對不起,吳某冒昧了!這是張兄弟的隱私,不該隨意問才對。走,來到通幽聖域,就是我的地盤,無論如何也要為張兄弟接風洗塵。這個麵子,張兄弟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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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吳昊極其聰慧,張若塵有些看不透他。
因此,並不知道,吳昊表現出來的這一切,到底本身性格就是如此豪爽,還是在忌憚他手中的神靈戰器?
當然,吳昊是界子,張若塵無論如何是要給他一個麵子,於是,隨他一起去參加了接風宴。
吳昊宴請的賓客,不僅僅隻是張若塵,還有蘇青靈、苓宓、溫書晟、步極、寂空破等人,一共足有百人,每一個都是廣寒界最巔峰的聖境強者,其中,至聖占了一大半。
他們喝的酒,乃是酒瘋子釀造的六聖登天酒。
也是在酒宴上,張若塵得知,原來酒瘋子和古鬆子都待在通幽聖域。
通幽聖域的領主,則是三巨頭之一的吳祖。
正是因為有吳祖的全力支持,所以,他們才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出大量的六聖登天酒與化聖丹。
酒過三巡之後,寂空破豁然站起身來,一雙眼睛裏麵充滿銳利的光芒,嘭的一聲,將青銅酒杯砸在地上,向著張若塵走了過去,道:“在廣寒神宮,我沒能將你擊敗,這是我一身最大的恥辱。但,那是因為有神威的壓製,我的戰力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現在,你可敢與我再戰一次?一對一,公平的較量。”
寂空破在同境界,一直都是百戰不敗,能夠接住他三擊的人物,都是少之又少。
因此,他將廣寒神宮一戰,視為奇恥大辱。
張若塵平靜的坐在桌案邊上,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與你交手?”
“你害怕會敗?”寂空破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