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這些都隻是馬前卒,是那玩意的棋子,它是在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你越憤怒失去理智,就越合它意。”我對胡三刀繼續說道。

胡三刀猛地仰天怒喝:“你給我出來!鬼鬼祟祟害我家人,算什麼本事?有種當麵與我一戰!我告訴你,陳黃皮的事情我管定了!哪怕你殺我妻兒,刨我祖墳,我也不會收手!”

胡三刀的吼聲悲涼中帶著一絲霸道,讓我不禁動容。

他遭受此難,都是因為我啊。

我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

“刀叔,讓我來吧。”

說完,我祭出鎮妖符,這次我還在符上加持了我的靈識。

緊接著我掏出銅鈴,左手銅鈴輕搖,口中默念:“六合之間,四海之內,妖孽匿蹤,一符尋跡!”

念罷,我一掌推出鎮妖符,鎮妖符化作一團火光飛了出去。

我的視線追尋著鎮妖符,跟著跑到了門口。

很快,這符就飛到了約莫五百米處的一顆大樹上,進而化為灰燼。

隻見,在那顆大樹上盤著一條大蛇,竟有碗口粗,七八米長,宛若一條小龍。

我的鎮妖符並未傷及到它,但它靈智很高,看了我一眼後,似乎知道不是對手,很快就下了樹遊走了。

當它遊走,那些小蛇也四散而逃,蛇陣轟散開來。

“孽畜,還我兒命來!”胡三刀看到了正主,不想放那頭大蛇走,就欲追擊。

我拉住了胡三刀,說:“刀叔,殺了它沒有意義,它不是始作俑者,隻會徒添孽債,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許是我展現出來的能力得到了胡三刀的認可,他停下了腳步。

“黃皮,你讓刀叔刮目相看,不愧是陳老師的孫子。你說的沒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讓小兵入土為安。”

說完這句話,原本儒雅而陽剛的胡三刀突然像是蒼老了很多,兩鬢竟生出了白發。

“不,刀叔。小兵他陽壽未盡,還有回旋的餘地,我能救他,就是會有點凶險,需要你的協助。”我鄭重對胡三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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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和胡三刀說我不僅會風水秘術,甚至本事可能不在他之下,我隻是點頭同意了他的話,然後就跟著他走了。

胡三刀家在南郊,是一獨棟小院。

我大概掃了一眼,雖算不上風水寶地,但也順風順水,算得上是一吉宅了。

但是離這院子越近,我越感覺不對勁,隱隱間我察覺到一抹煞氣,像是有髒東西。

胡三刀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他立刻將手倒放於後背的刀柄上,隨時準備拔刀。

很快我們來到了離院子五六米的地方,遠遠地我就看到門梁上有一團東西吊著,晃來晃去的。

“黃皮,小心。”胡三刀下意識伸手攔住了我,然後就準備走向門口。

我搖了搖頭,說:“刀叔,那不是活物,快回去看看孩子咋樣了。”

確實,這吊著的不是活物,也非妖非鬼,我感受不到一絲靈氣。

胡三刀狐疑地看向我,就連他隔這麼遠都看不出來,尋思我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能看出來?

其實這很正常,胡三刀主修的應該是陽山道一脈,擅武力鎮妖,身手了得,但抓鬼破煞之類的秘術他就不精通了。

而我所學繁雜,爺爺珍藏的那些古籍我幾乎看了個遍,有些艱深的秘術雖還沒融會貫通

,但都刻在了我的腦子裏。

果然,走近一看,吊著的竟然是一條死蛇。

這是百步蛇,灰色,一米有餘,身上斑紋詭譎,看著挺瘮人的。

而它的死法更詭異,它身體在門梁上繞了一圈,最後用尾巴勾住門梁,頭朝下蜷縮著身體。

它竟然是吊死的,自己將自己給勒死了。

子時蛇吊屍,醜時鬼吊孝。

這是來索命的,當時正好是子時,不出意外的話,胡家是要死人了,醜時將有陰兵來拘魂,也就是所謂的鬼來吊孝。

這肯定是葉家那玩意的報複,胡三刀插手了這件事,這既是報複,也是警告。

“刀叔,快進屋看看孩子,這裏我來處理。”我擔憂地說道。

胡三刀立刻衝進了屋子,而我則用桃木劍將這蛇屍給挑了下來。

我沒將它燒掉,而是用一個布袋子把它裝了起來。

因為等會破煞以及查找究竟是誰在搞鬼,還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