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了雅苑新城。
歐其藍雙手托腮,很有興致地問正殷勤地為朱冬冬布菜的鄭立揚:“總監,你說你早就喜歡朱冬冬了,可是以前你對朱冬冬和對其他的美女態度都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呀,怎麼一下子說喜歡就給愛到骨頭裏去了?你這種轉變是不是有點病態啊?”
朱冬冬有氣無力地看著歐其藍:“藍藍,你也覺得某人是個神經病,對吧?你作為我的朋友,你說,我能和一個神經病在一起嗎?”
歐其藍鄭重地點點頭:“不能!”
“能”字的音還在半空中蕩著呢,鄭立揚的二指彈就已經攻擊到了歐其藍的腦袋上。歐其藍一邊揉著,一邊問明信:“親愛的,你會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而不聞不問嗎?”
明信想了想,鄭重地說:“假如她占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但是,假如她是無理取鬧,那就是她活該。”
朱冬冬吃驚地看著明信。
鄭立揚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剛剛還是異樣表情的朱冬冬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鄭立揚,你身體不怎麼樣啊,怎麼才笑了這麼一會就不行了?”
鄭立揚愣住。
歐其藍和明信相視一眼,雙雙咳嗽了一聲,然後站起來,非常有禮貌地說:“呃,那個,我們吃好了,你們慢慢用哈!”倆人手拉手,逃命似的往主臥房走。
朱冬冬雖然愚笨,但也看得出來那倆家夥的不對勁:“怎麼了……”
鄭立揚斟酌了一下用辭,說:“那個,冬冬啊,其實,我每個星期都有去健身房的,我也練過跆拳道的,呃……我身體素質其實是很好的,那個……冬冬,我其實,那個是很好的……”他滿懷希望地看著一臉疑惑的朱冬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朱冬冬點點頭,“明白。”
鄭立揚笑,笑得甚是天真無邪。
朱冬冬咬著筷子想了一會,突然“啊”了一聲,驚慌失措地丟了筷子,並且忘記了自己的手臂其實是有傷的,完全沒有保護地往後一靠,結果導致手肘和木製椅背來了一次超級強悍的親吻。她疼得眼淚直往下滾。
鄭立揚趁機摟住她,看著是在幫她搓揉手肘,實際上是在對她上下其手……
歐其藍在門外貼著門邊的牆壁,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明信順手關死了門,看著歐其藍半晌,忽然低聲說:“如果我有鄭立揚那樣的膽量就好了。”
“哈?”歐其藍還沒反應過來。
明信用雙手分別扶住歐其藍的雙肩,使她與他對視,說:“如果我能像鄭立揚那樣,想什麼就敢做什麼,就好了。”
歐其藍成大約四十五度角斜仰著臉,這個距離角度,是親吻的最佳位置。隻要她微微踮腳,或者,隻要明信微微低首,親吻便可以達成。然而,他們卻隻是默默地凝視著彼此,放任如斯時光靜靜流逝。
許久之後,明信舉起長指,輕輕柔柔地撫摸歐其藍的頰線,眸光凝默,低低歎息:“藍藍……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你是不是……真的會恨我……”
歐其藍不知道。沒有發生的事情,她不想提前為之定下結論。她低下頭。
明信驀地輕輕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今晚恐怕不能出去了,那就早點睡吧。我先去衝涼。”
歐其藍終於抬起頭的時候,明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主臥獨立洗浴間的門後。她側頭看向床。從今夜開始,她與他將同被而眠,她沒有在床中間設置楚河漢界,可卻知道,那裏實際上早已橫亙了一道鴻溝,她邁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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