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燁停下來,頭埋在她的頸項不看她,卻低低問她:“說,如果今天我做了,我會是你的第幾個男人……”
他曾經是那麼淳厚的男孩,笑容總是那般地燦爛,會熱心對待每一個人,會在冬日用自己的胸膛來溫暖她冰冷的雙手,會努力讀書,會為彼此策劃將來出國後以及婚後的一切,會為她綁頭發,會為她挑選漂亮的衣服,會……會在每一次親吻熱烈的時候及時刹住,然後將他柔軟的唇瓣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們要留著,留給新婚之夜……她也曾經毫無懷疑地認為,他會是她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一生一世。
“……藍藍,為什麼……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他的手流連她的每一寸肌膚,嗓音無比壓抑沉痛,似是含著淚意,“藍藍……”
他的衣服是完整的。他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自己卻連領帶都未解下。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歐其藍緊閉的眼角滾落下來,高燁吸吮著,喃喃傾訴:“你後悔了,是嗎……當年知不知道,將來自己會後悔……如果知道,你是不是就不會那樣做……藍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為什麼會那樣做?五年前她不會告訴他,如今,她可以告訴他真相嗎?他知道之後會怎麼做?明信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多麼地想念你……歐其藍,為什麼我竟然還愛著你……為什麼會……”
歐其藍抬起手去推高燁。她並沒有使多大的力,卻將他推開了。她扯開薄毯,將自己完全覆蓋。
她沒再聽到高燁說一個字,她隻聽到他漸不可聞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哢嚓之聲,似乎微弱不可聞,又似乎如雷貫耳。她的心髒就在這一聲響起的刹那開始緊縮、抽痛,一陣連著一陣,如當年那般……
鄭立揚本來準備繼續翹班的,而高總裁出於某種原因,並無意去追究他是不是打算為了泡妞而棄公司於不顧,但是,朱冬冬打開了明信他們家落地窗的門走到陽台靠著欄杆,然後威脅他說,如果你不馬上去上班,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樓層並不特別高,但是假如真的跳下去,即使不直接摔死,那下半輩子也沒什麼活頭了。朱冬冬不會讓自己變得那麼難看,所以她一定不會跳的,她隻不過用這種方式來讓鄭立揚明白,她不喜歡他一直呆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的,如果把她給逼急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鄭立揚自然明白,糾纏、膩味這種追求方式,也許適合其他女孩,但是絕對不適用於朱冬冬,因為朱冬冬和歐其藍脾性太相似了。
他現在膩味她,是向她證明他確實喜歡她,確實很想和她在一起,這一點她已經知道,也就是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他又不能把她單獨丟下,於是,他從醫院請了一名特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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