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音衝張天師拱手道:“晚輩見過張天師!”
天師張靈運笑道:“小施主年輕輕輕,在異術方麵的修煉便如此有為,未來將無可限量啊。”
“天師謬讚了。”秦妙音微笑道。
這時,剛剛兩名上山的萬輝集團男子,一臉怒色地走了下來。
那個戴眼鏡的男子看了一眼張靈運道:“老天師,你要是如此固執,我們也不能強求。但是以後若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希望你記住今日的決定。”
張靈運微微點頭:“二位,不送。”
那兩名男子“哼”一聲,扭頭就走。
炳真見狀,知道是自己師父得罪了萬輝集團的人,連忙諂媚第追上去:“唉,二位貴客,千萬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炳真,站住。”
張靈運用洪亮的聲音叫住了他。
“師父。”
炳真止住腳步,回身對著張靈運稽首而立。
隨後,張靈運歎了一口氣說:“炳真啊,你在術法和符籙方麵的天賦與領悟,遠遠超越你其他的師兄弟。”
“但是,你在人與人之間的高低之分,難以堪破參透。為師就罰你去思過崖麵壁三日,誦念《道德經》一百遍,好好參悟祖師所言,修道之人應該懷有的心性。”
“是,師父。”
炳真低著頭,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在彼轉身的刹那,妙音感知到炳真的眼裏,閃出一抹不服與幽怨,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看著炳真的身影漸行漸遠,秦妙音對張靈運說:“老天師,你這個徒弟恐怕有點難教化。”
張靈運負手道:“炳真自小聰明,天賦極高,修煉之成遠勝我門下的其他弟子。所以,難免就造成了心高氣傲的脾氣性格。”
“他幼時家貧,無奈被父母送上來出家。有一次,我帶他下山遊曆,本想磨礪其心,沒想到他見識了城市的繁華,反而開始向往與富貴權勢。”
秦妙音點頭說:“若是如此,確實應當加以點化。”
張靈運道:“學道之人,本就是為了教化點撥,修身養性。”
“老天師,晚輩有一事相求。”妙音拱手對張靈運道。
“那就請到貧道舍下一敘。”
張靈運邀請妙音,來到了天師堂。
隻見堂中鋪設簡樸,開門就能看見太上老君的神像,在左手邊,是一方小木桌和木靠椅,乃天師平時吃飯喝茶的地方。
右手邊是張木床,床邊開著一扇窗,早晨打開,陽光便會撒進來。
張靈運將秦妙音請到木桌旁,並拉來一張板凳給妙音落座。
“小施主,請。”
他端坐在靠椅上,沏好茶,遞給妙音一杯。
“謝謝天師。”
秦妙音接過說道。
“想不到一代天師竟如此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妙音心中不禁感歎道。
而後,她有些好奇地問:“天師,剛剛那兩個萬輝集團的人,來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邀請我作為他們集團的上賓,被我拒絕。”
張靈運將水壺放到火爐上煮開,並一邊說道。
秦妙音試探性地說:“萬輝集團財多勢大。且管原新死,正是趁機上位的好時機,天師何必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