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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床上靜養。

我醒來的當天,裴老夫人也來探望我。

說是探望我,那還不如說,是來察看她的高超手段最後促成了怎樣的成果。

事實上她相當的滿意。

她看著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十分波瀾不驚地點點頭,然後問我:“一切可好?”

我一看到她,就完全沒法好。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要不我還能怎樣?他們裴家的人吃人都不帶往外吐骨頭的。

“知道自己錯了?”她很滿意我的乖覺,但仍繼續追問以顯示她的永遠正確。

我依舊是點點頭。我真錯了,我錯在不該跟你硬碰硬。

“這次的事情,就饒你一次。”她很高興我知錯能改,“你以後要一心一意對若生好,不要再出這些幺蛾子了。”

我還是點頭。我也實在不敢再拿自己尋開心了。

“小琉,好好照顧少夫人。”她很滿意地轉身,並吩咐道,“叫江平記得過來按時給她打針檢查,在她痊愈之前,盡量不要讓若生接近她,免得發燒感冒傳染開。”

小琉順從地點點頭。

我歎口氣。她對若生的愛倒不是假的。

接著,我就在床上靜養起來。

若生有了小狗“若生”,也倒不大寂寞,偶爾鬧著要見我,都給擋了回去,我也樂得清閑,可以在床上修養,順便看看書。

江平每天都會來,給我檢查身體紮針把脈。

“你是學的西醫,怎麼還用把脈?”我有點忍不住,問道。

“嗯。我雜學。”他說得煞有介事,搭了搭我的脈搏,“很好,你明天可以不用再躺著了。”

“拜托。”我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好了,“能不能讓我多躺幾天?”我可不想繼續麵對若生和這一大家子人。

“怎麼?你還想繼續躺著?”他笑笑,“你不過是被餓了幾天,然後發了點燒而已。”

“行行好,我還想多清淨幾天。”我歎口氣。

他細長幹淨的眼睛看著我,半天,低低地笑了:“在看什麼書?”

“詩詞。”我隨手將書合上放在枕頭邊。

“噢。詩詞。”他點點頭,“這年頭愛看詩詞的女人不多了。你很特別。”

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特別。我忽然想起裴孝澤似乎也這樣說過我。一想起那人,就想起被他強吻的事,心裏不禁一陣惡心。

“好好保重身體。”他又道,“我可不想再在這種情況下給你看病。既然你選擇來裴家,那可得打足十二萬分精神。”

“我可從來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哼了一聲,“他們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這麼說,你還真的不是為了錢而來?”他看著我。

“你非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我冷笑。這家人以及和這家有關係的人,誰不是這樣想的呢?

他笑笑,沒有再說什麼。他也是個很懂世故的人,雖然他看起來那樣潔白幹淨。他完全知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給裴家做事的?”我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