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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裴孝澤此刻就像個心理變態一樣抓住我。拚命想掐死我。

不。他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態。

我呼吸困難。隻覺得苦不堪言。這些倒黴事情怎麼都偏偏給我遇上了呢。

第一次見到裴孝澤。我以為著男人頂多是個壞德行的有錢男人。而後來接觸發現他不僅德行壞。心眼也是極壞。再後來他幹脆強暴了我。而現在他把我帶到六年前若生出事的地方。企圖掐死我。

這人可能之前二十多年一直活在若生的光環之下。而最後決不能忍受自己的哥哥有哪怕半點的幸福。

若生擁有的一切現在都是他的。而他卻不夠。他企圖把我也從若生身邊奪走。

這或許就是他強暴我的原因。他僅僅是想毀壞自己哥哥一切的快樂罷了。他對這種幼稚的報複樂在其中。

我心裏是想明白了這一切的因果。可是我的呼吸就快要停止了。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難道這就是這一切的結局。

我肺裏的空氣都快要被抽幹。難受得不能動。也不能發出聲音。

誰能來救我。誰能……

我腦中都是若生的臉。心裏反複回想起與若生在一起的回憶。開心的不開心的。那些片段在我腦中反複出現。我是多麼多麼想在死前再見他一麵。

我以為自己就快要斷氣了。而忽然間我喉口的手鬆了開。我的腳也落了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碰地一聲響。像是有誰砸了裴孝澤一拳。

我看不清楚來人。

裴孝澤的手電筒已經被打飛了。我慌忙地蹲下來不住喘氣。

勉強接著從洞口灑進的微薄月光。我可以看到來人正與裴孝澤扭打。

“你是誰。”裴孝澤的聲音。

“你說我是誰。”

這個男音低沉又略帶沙啞。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若生。”我不免驚喜過望。而驚是大於喜的。

這個人為什麼在這裏。他不是睡過去了麼。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是怎麼來的。他是不是在洞口站了很久。而卻到現在才出手。

“哥。”裴孝澤的聲音也充滿驚訝。不。簡直說是充滿驚恐。

隻聽裴若生在黑暗之中冷笑了一聲。說:“沒錯。是我。”

他的說話一點都不糊塗。條理也清楚得很。我這下更加肯定他其實已經清醒了。

“你清醒了。”裴孝澤想得與我是一樣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清醒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慌張。我可以想像他此刻的表情。

“被她推下樓以後。”若生的聲音冰冷而不帶一絲溫度。那一刹那我隻覺得自己的心疼了疼。

這個裴若生。這個說話冰冷的裴若生。已經是一個我完全不認得的裴若生了。

“若生。你怎麼會跟來。”我的聲音輕輕的。在這樣的山洞裏微微顯得有些發顫。

“你出去的時候我醒著。”他說道。“後來遠遠跟著你們。”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裴孝澤又問道。

“都故地重遊了。以你的性格。會不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炫耀麼。”若生冷哼一聲。“早晚而已。即使你不帶她來這裏。我也會想辦法把你帶來。”

“你要帶我來這裏做什麼。”裴孝澤的聲音充滿驚慌。他似乎非常害怕自己的哥哥。

“從哪開始的。自然就要在哪結束。”裴若生的話仿佛在宣布著自己弟弟的死亡。

“若生。你要做什麼。”他的話讓我心在狂跳。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怎麼他給我的感覺比裴孝澤還要危險百倍。

我摸索著走過去。輕輕拽住他的胳膊。

他哼了一聲。一下甩開我的手。他用力很大。把我甩得往後退了兩步。撞在石壁上。

“懷妤。”他冷冷地說。“別礙事。要是礙事的話。連你也一起解決掉。”

我的心忽然涼了下來。他對我的態度竟然這樣冰冷。難道裴孝澤說的都是真的。裴若生是一個比他還要冷血。無情。殘酷的男人。

“六年前。”裴若生的聲音低沉沙啞。“你在這裏做了那麼卑鄙的事。可你今天還在這兒對別人顛倒是非黑白。”

“顛倒。”我忍不住插口。雖然我知道現在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爭鬥。我作為一個外人完全沒有立場開口。

“六年前。你把公司的生意虧損了一個億。可你並不承認。還趁跟我單獨相處的機會。求我幫你瞞天過海。我不同意。你就偷襲我。還把我丟下海。”裴若生冷笑起來。“還好我命大。隻是卻被你砸得喪失記憶力。與小孩一樣無能軟弱。整整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