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覺得他簡直就是在刷新自己對於無恥的認知。
頂著一張肅穆禁欲的臉,卻淫·亂的像是個昏君。
“傷口還疼不疼?”他大掌捧著她的臉,輕聲問道。
她生產的時候,並不順利,側切了,幾天過去,傷口還是會疼,她連床都不敢下。
蘇酥抿唇,“疼。”
選擇是她做的,但是在他問起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委屈。
真的好疼。
明知道說出來他也幫不了自己,可她還是希望他知道自己好疼,讓他更疼她。
謝珩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過兩天我去結紮,咱們不受這個苦了。”
蘇酥愣了下:“結紮?”
謝珩點頭:“一勞永逸。”
蘇酥:“會……有危險嗎?”
謝珩:“沒有,對於男性而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手術,放在女人身上當然也是一場折磨。”
蘇酥靠在他的肩上,“你這樣說的話……”她小聲嘟囔,“那聽上去也挺好的。”
謝珩輕笑,“嗯,所以不用擔心。”
蘇酥摸了摸鼻子,“那……功能方麵,也不會有影響的哦?”
謝總劍眉挑起,故意問:“哪方麵的功能?”
蘇酥橫了他一眼,“你別裝純。”
她說:“謝叔叔已經過了黃毛小子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了。”
謝珩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小臉,“不害臊的小姑娘。”
蘇酥哼了一聲,“我問問怎麼了,那這也是夫妻共同財產,我還年輕呢,總要為自己多問一句。”
謝珩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夫、妻、共、同、財、產?”
他視線落在她大了一個維度的胸上,意味深長著,“說的有道理。”
謝太太的“夫妻共有財產”那是已經用挺久了。
他的“夫妻共有財產”還在不斷增加。
怎麼看,謝總這都是一個劃算的不能再劃算的買賣。
蘇酥推開他的臉,說他:“色眯眯。”
謝珩於夜色濃重裏,吻上她的唇,昏暗的環境內,氣息就變得尤為清晰,他問:“躺在產房床上的時候,有沒有恨過我?”
蘇酥頓了下,卻還是說:“沒有。”
謝珩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說:“我有恨過,我甚至惡毒的在想,不讓這個孩子出生。”
蘇酥身體僵了一下,她聲音有些發顫,“謝叔叔,那是,我們的孩子。”
她其實有察覺到的,謝珩好像並不是很喜歡他們的小寶貝。
他雖然會照料,也會在孩子哭的時候哄他,但蘇酥總覺得,他好像隻是在執行一個任務。
不入心的那種。
謝珩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但是蘇酥,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忘記我在產房外,對他的怨恨,還有……對我自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