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雲清歡自己都沒注意,要是她緊繃著神經的時候,指尖會不自覺摳,隻是幅度很小,不在意的人壓根就不會留意到。
吃過東西,雲清歡三個人又去割豬草。
眼看著她當時頂替的李嫂子就快要做完月子回來了,喬月都替她擔心,要是這割豬草的活沒了,她再想找一個輕省一點的活就更難了。
割豬草已經算是很輕的活了。
雲清歡抿唇笑,倒是沒那麼擔心,說實話,她其實不是很想割豬草,幹十天半個月的是體驗生活,要是天天幹那就是受罪。
現在每天有柏耐寒跟安安兩個人幫著她一起割豬草都要割一上午,要是她自己幹,那豈不是整天都不停歇?
關鍵是這活隻是體力活,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賺的工分也不多。
丟了也不可惜。
隻是她這想法在這年代有些驚世駭俗了,怕說出來讓人覺得她是異類,便沒有說。
更重要的是現在春夏之際,正是草最多最茂盛的時候,割豬草都那麼困難,等到了冬天,草沒了,那割豬草不是更困難了嗎?
雲清歡還問過喬月,冬天豬吃什麼。
喬月跟她說,誰負責割豬草,那誰就要儲備好冬天豬吃的草,平常多割一點,然後拎回家曬幹,到沒草了就拎過來剁碎喂豬,順便還要飲熱水,把井水燒開了飲,不然生水容易讓豬生病,總之,聽著就挺難的。
按照喬月的意思,冬天是不用割豬草,隻要夏天的時候把草儲備足,到時候也算一天五個工分,但這可是個大工程,雲清歡想想幹脆就算了。
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其他方法賺錢吧。
心裏想著自己的稿子,眼看這半個多月都要過去了,還沒動靜,她打算過兩天要是再沒動靜就請假,在夏收之前去鎮上再去投稿。
主要是現在每天都要割豬草,還挺忙的,走不開。
又割了兩筐豬草,雲清歡實在有些累的割不動了,幹脆就打道回府,也是湊巧了,剛回到家,陳奶奶就拎著一隻老母雞過來了,那隻母雞看著是真健康,“咕咕咕”亂叫。
雲清歡看了一喜,已經能夠想到香噴噴的雞湯了。
陳奶奶看到她也是眯眼笑,“這隻母雞正好五斤多,本來要三塊三毛錢的,賣雞的老太人好,說是這農村的人都不寬裕,你能夠買她家的雞她就特感激了,還沒有還價,所以,給你抹了個零頭,隻要三塊錢!”
拿著剩下的兩塊錢零錢遞給雲清歡。
“謝謝陳奶奶。”雲清歡接過錢跟母雞。
母雞的兩隻腿被繩給捆了起來,大概是怕它認生跑走了。
送完母雞,陳奶奶就手背在身後回去了。
而雲清歡拿著雞,隻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毛茸茸的雞毛,還有一股子溫熱,雙手都在打顫。
她雖然喜歡喝雞湯,也切過雞肉,但這樣的活雞她可沒碰過。
大概是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太過明顯,男人注意到了,轉動著輪椅走了過來,“嫂子,你是不是害怕雞?”
“沒、沒有。”雲清歡不承認。
一隻雞而已,連安安這三歲稚兒都經常抓家裏的雞玩,她總不能連個孩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