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
沈寧的車停在了沈德順小區前麵。
她下車,提了兩大袋子吃食朝裏麵走去。
一會兒後,她坐電梯來到了房間前。
讓她奇怪的是,她伸手去按門鈴,剛稍一用力,門竟然開了。
這門是沒關麼?
“爸。”她喊了兩聲,裏麵沒有回音,隻得走了進去。
才進去,裏麵一股刺鼻的酒味加黴味,還有臭襪子味。
她皺起了眉。
現在沈德順是越來越窩囊和不愛幹淨了,連個家都弄得像狗窩。
客廳裏麵沒有看到人,但飯桌上還有一些吃剩的熟菜和一個大酒瓶。
不過,當她走上前去看時,那菜似乎放了好多天了。
“爸。”她繼續朝臥房和廚房走去。
臥房裏衣服散落一地,床上的被子亂成了一團,廚房裏到處都是油垢,不知有多久沒清洗了。
她皺著眉,在家裏找了一圈後,並沒有看到沈德順。
想來,他又喝了酒,不知跑去哪裏了。
想到自己兩次都是在立交橋腳底下找到他的,她搖了搖頭,將吃食放下,然後給家政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派一個住家保姆來照顧沈德順,然後離開了。
她先開了車去了那個立交橋底,沒找到人。
後來,她又開了車去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看到人。
她想,以後有保姆在家裏看著,隻要他回家,保姆就會給她打電話的,也沒在意,開著車回去了。
對於沈德順,她自認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盡管她多次下定了決心要與他一刀兩斷,可真正看到他這樣,她還是硬不起心腸來的,畢竟他還是給了她生命,她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顧的。
中午,吃過飯後十分疲憊,她在床上躺下來準備午休下,一閉上眼睛就睡著過去了。
她嚇得爬了起來,四處看著,沒有人。
又躺下睡著了過去。
可不到一會兒那個聲音又大聲喊了起來,這次,比上一次還要絕望哀痛,似乎就在她耳邊哭喊般。
她嚇得睜開了眼睛。
醒來時雙眼望著天花板,心驚驚的。
原來隻是做了一個夢,她還是睡在床上呢!
那這夢中喊救命的男人是誰?他自稱是她的爸,難道是沈德順麼?
怎麼會無緣無做這種夢的?
應該是上午去找他沒找到,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她搖了搖頭,拿紙巾擦了下額頭的汗,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下,竟然三點了。
她睡著快兩個小時了。
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漱了。
一會兒後,她洗漱完後,走出來準備去樓下看望林振熏時,卻在樓道裏碰到了沈媚。
沈媚穿著華麗的裙子,外套皮草,打扮得如富家千金名媛。
隻在看到她的瞬間。
沈寧心裏湧起股想嘔的惡心。
不過,她神色淡定,眸光冰冷,越過她就朝下走去。
“姐姐,你真的要告我嗎?”沈媚卻攔住了她問。
“當然,你不是收到法院傳票了嗎?記住,一個星期後就要開庭了,請記得準時出席。”沈寧冷冷道,“還有,請不要叫我姐姐,我聽著惡心。”
“嗬嗬。”沈媚嗬嗬一笑,“姐姐,我現在可是林振熏的女兒,你以為你告了我,我就能坐牢嗎?告訴你,林家是絕對不會看著我不管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會不會白費力氣一個星期後不就知道結果了麼,你別高興得太早,還是等等看吧。”沈寧眸底閃著寒氣,唇角是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