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搬著凳子出來坐到門口,出來還要拿書上什麼課拿什麼,還要聽課做筆記。
他就一直坐在旁邊認真的看著你,看到你心裏不好意思,看到你心裏發慌、發毛,然後問你‘說服自己遲到的十個理由。’
我當時還想這不是簡簡單單嗎?誰知道打臉就在一瞬間。
我半天才憋出三四句能說服自己,最後真實在找不到了,下次再也不敢遲到了,班裏也沒人敢遲到了。
這宋老師的‘溫柔刀’,我們是真的承受不了。”
辛望無視他的擠眉弄眼,笑了一聲:“怪不得在班裏你們幾個這麼老實。”
抬頭剛好看到拿著習題走向宋慈的木槿年,怎麼看怎麼礙眼。
辛望對他擺了擺手,拍了拍褲子上不複存在的灰塵,朝亭子那邊走:“有點事,你趕緊滾吧。”
那個瘦高高的男生,笑嘻嘻的:“行,望哥,你也早點回去。”
宋慈剛掛斷電話,手指壓下筆記本合上,木槿年就把一張卷子遞過來。
亭子下橘黃的燈光特別的溫馨
帶著一股暖調似乎能抵消初春夜晚的寒。
宋慈簡單的看了眼題目,就給木槿年講了起來:“這題你的解題思路是對的,就是這個步奏錯了,套錯了公式,應該用這個……”
“還有,這個是諾必達法則。”
木槿年看著她圈起來的那個步奏,以及寫下的式子,似乎都變得靈動起來。
“公式沒理解透徹,書可以從頭到尾看一遍,把課本上的習題都做了,不要盲目刷題,注意課本才是基礎。”
宋慈說話的聲音很磁,又是那種很清澈好似山泉一樣的嗓音,帶著獨特的語調很撩人。
他和宋慈靠的很近。
能聞到身上的清香,還有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被長發遮擋下的耳朵似乎都燙了起來,臉頰有些隱隱發熱。
後麵又說了什麼木槿年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隻是重複著點頭的動作。
宋慈指著最後一題問到:“這題會了嗎?”
木槿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已經講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對不起。”
宋慈好笑的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
頭上那人的動作很輕柔,可就是一陣酥麻,觸電一般的感覺有些抗拒又莫名的享受。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不會就慢慢學。”
“嗯。”
木槿年唇角的弧度隱匿在陰影裏。
“宋老師,這題我也不會。”
辛望看向木槿年笑的特別可惡:“都單獨教木槿年同學了,能不能給我也開個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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