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宋慈生病了,再加上幾天都沒有吃飯,她根本沒什麼抵抗力,到最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慈微微睜開眼睛,就瞧著任其年一臉緊張的把她摟在懷裏,眼睛紅的嚇人。
就連聲音都那麼急促,不過她都聽不清了……
宋盛霖還真是說到做到,說七天就七天原本是三天不給飯吃就是因為上次宋慈一鬧,直接下了死令說是七天就是七天。
宋慈嗓子啞的厲害,幹裂的嘴唇都裂了一道口子,臉頰也蒼白的厲害。
宋盛霖這是下決心要逼死他們麼?
任其年苦笑一聲,他自己也撐不了多久了。
任其年摸了摸宋慈滾燙的額頭心疼的厲害,手底下是宋慈那被冷汗浸濕的頭發。
“阿慈,對不起,我連你都幫不了。”
宋慈耳鳴聽不到任其年說什麼,她現在隻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掉了,就連呼吸也變得緩慢起來。
“難受……”
“水……”
宋慈無意識的喊了一聲,嗓子沙啞的根本聽不出音調來。
任其年還是聽到了,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任其年看著宋慈眼底的顏色都變的暗淡了,他自己也像個瀕死的魚一般。
靠在牆角,任其年看著房頂高高的天窗上灑下的月輝,照的他們的臉頰慘白。
祠堂裏別說是吃的果子就連誰都沒有,他們真的撐不下去了。
任其年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眼底分外溫柔:“阿慈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溫和,不像宋慈認知中的那樣……
任其年幹裂的嘴唇流出了血,在宋慈的發頂碰了碰,他也不在乎亂糟糟的頭發,碰著這人。
祠堂裏是微薄的呼吸聲。
輕輕的讓宋慈躺在那裏,任其年也早就沒了力氣走到靈台前的動作都十分吃力,捏著盛放香火的香爐摔在地上。
發出一陣響聲。
宋慈沒醒,因為她早就聽不見了,不吃不喝的受傷還生病撐到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任其年捏著瓷片直接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任其年靠著牆把宋慈重新摟在懷裏,手腕上的鮮血又許多都落在了宋慈身上。
費力的抬起手腕湊到宋慈唇邊。
也許是感覺到唇角濕潤了,喉嚨本能的動了動做著吞咽的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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