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動了動，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瘋狗。”
任其年透過鏡子，看清楚了她在說什麼，低著頭有些亂亂的碎發遮擋住眼底的神色，舌尖抵了抵牙齒，看著眼副駕駛的沈鈺，很乖的沒有說話。
沈清趴在窗戶旁邊去看外麵飛速移動的風景，她眼裏滿是期待。
也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內的情形。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來見過外麵的世界了，看到路邊草叢的野花上停落了一隻蝴蝶，她伸手在車窗上玻璃上畫了簡單的蝴蝶樣子的圖案，眼底滿是笑意。
宋慈注意到了，勾了勾唇角：“小清想出去玩麼？哥哥帶你去出玩好嗎？”
“好呀！”沈清一臉期待的看向宋慈。
“你想去哪呢？”
宋慈扶著方向盤看著外麵的燈火，他眼神一瞥剛好看到了沈鈺正在看著自己，似乎有些入迷了。
“好看嗎？”
沈鈺一瞬間有些窘迫。
後麵偷笑的沈清對他眨了下眼睛，隻有任其年默不作聲。
“好看……”
沈鈺被宋慈那種玩味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打趣自己，但是還是依她，乖順的答應一聲。
任其年動作有些僵硬，抬眸看向宋慈，注意到她也正在看著自己，薄唇抿了起來，那雙銳利的風眸沾染了別的情緒，有些複雜。
宋慈收回目光。
沈清想了想，手指點了點任其年的手背：“哥哥你想去蘇城看看嗎？”
“想家了？”
任其年看向沈清，見她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懷念。
忽然伸手向前扯了扯沈鈺的衣擺，“鈺哥哥，我們一起回家看看吧。”
任其年扯了扯唇角。
他以為妹妹是想和自己回家，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沈清忽然捧著臉頰笑了起來，“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滿足了。”
她的目光看向宋慈，她明白他的哥哥喜歡自己麵前這個善良又明媚的青年。
眸子裏似乎有晶瑩閃爍。
她靠在任其年的肩膀上，回憶似乎在交叉。
她似乎又見到那個一身綠色威嚴的軍裝手持機槍闖進冰冷的金屬實驗室的青年，見到他與敵人對持的冷峻，也見過他為她解下禁錮時溫柔的模樣……
想起了蘇城小路上背著自己遠離喧囂的脊背有多麼可靠多麼溫暖。
……
沈清目光落在沈鈺和任其年身上，最終又落在宋慈身上，鼻尖有些酸，她抬手遮了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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