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律以為自己看錯了,轉身想仔細看一眼,浴室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裏麵傳出一陣流水聲。
終於支撐不住跌在地上。
冰涼的水落在徐徐落在身上,直到半個時辰,她的情況才有些好轉。
怕待的太久惹人懷疑,對著鏡子看了幾眼,自己的情況一切正常,關上花灑。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看著自己已經完好無損的手心,眉頭微擰。
那個男人這麼敏感,自己傷口要是消失了他肯定會懷疑。
用指甲在手心裏劃破了兩條傷口,才走出去。
魏司律一直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暖色調的燈光落在他身上,讓他少了一份冷淡,黑色的絲綢睡衣頗具垂感,包裹著他完美的身材。
上麵的紐扣少了一顆,是她剛才無意識扯掉的。
他坐在那裏,倒了一杯茶水,薄薄的抿了一口,手裏拿的是一本厚重的《物種起源》。
見宋慈出來,他便放下手裏的書,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了?”
“嗯。”
魏司律看著她的目光有幾分探究。
宋慈坐在沙發上,又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消毒藥水和棉簽在自己手心裏塗抹,酒精塗在傷口上蟄的她疼得“呃”了一聲。
魏司律看到她還在流血的手心,拿過她手裏的藥水,換了另一瓶,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上塗抹。
“還疼嗎?”
魏司律難得有這麼溫和的時候。
宋慈目光始在他的眉眼描摹。
想起她這次的任務,忽然有些抗拒。
要讓她撮合自己的男人和公主聯姻……
這是什麼任務?
宋慈心裏煩躁的厲害,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疼。”
魏司律不明白這小孩兒怎麼忽然這麼大火氣。
看著她之後又鬱悶的縮在沙發裏的模樣,有些好笑。
“叫什麼?”他問宋慈。
“不告訴你。”
宋慈轉身麵對另一邊。
但是就是她這個動作讓魏司律看到了她頸側的那拇指大小的一片銀藍。
燈光下反射出來的光暈是那麼綺麗。
很明顯的是鱗片。
宋慈此時還不知道魏司律發現了什麼。
魏司律靠近她,坐在她旁邊手指落在她後頸處的個冰藍色的鱗片上,手指在上麵輕輕摩挲。
鱗片是她身上自然生長的。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落在陰影裏有些意味不明。
同樣漂亮又獨特的琥珀色眸子。
他怎麼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