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多了疲憊從旁邊伸手拿了桌上的金絲眼鏡戴上。
“醒了。”他說。
明明沒在看她,可就是有一種被看光的感覺。
腦海裏的印象磕磕絆絆。
宋慈沒敢想。
魏司律視線忽然轉到她身上來,“還沒好嗎?”
男人的襯衫紐扣並沒有扣上,閃開的看到他胸前鼓囊囊的肌肉和抓痕。
就連脖子上還有兩道牙印,有一點太尖銳挑破了皮。
他戴著眼鏡,眸子裏的情緒不濃,和他平日一樣,可是現在看來,斯文又墮落。
宋慈下意識的咽了口水。
移開了目光。
昨天她發情期。
她自己都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腦海裏依稀還有他昨日溫和的嗓音。
喉嚨有些癢,往被窩裏鑽了鑽,這一動讓她疼得瞬間倒抽一口氣。
魏司律拉開被子露出她悶的發紅的臉蛋。
“還疼嗎?”
看著男人眼底的關心,方才的羞愧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咬了咬牙在心裏罵了他一句。
沒見她說話。
魏司律合上筆記本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從抽屜裏拿了藥膏,輕聲道:“我幫你檢查一下。”
被子忽然被掀開,那雙潔白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宋慈羞憤的扯過被子,重新蓋上。
“不要,不要,你快走開!”
魏司律對於她的小打小鬧縱容的厲害,“聽話。”
冰涼的藥膏在他指尖的溫度上融化了。
宋慈始終冷著一張臉。
“小魚。”他喚她。
“我餓了。”
宋慈說完拉著被子側著身子背對著他。
魏司律似笑非笑的,“沒吃飽?”
一隻枕頭砸了過來。
“對不起。”
他忽然道歉,“我去給你做飯。”
宋慈“嗯”了一聲,聽到關門聲她才抬起頭從床上坐起來。
看他的筆記本,打開的界麵都是生物研究的文獻內容。
宋慈看不懂,切了頁麵想看魏司律的資料。
他的筆記本裏太幹淨了,除了研究內容和一些檔案文件,什麼都沒有,連消息記錄,郵件裏也隻是一些什麼什麼先生的學術研究論壇的邀請函。
合上筆記本,又躺在床上。
魏司律親自把魚片喂到她嘴邊,“這次換了一種,放了海鹽,你應該會喜歡的。”
宋慈叼起來嚐了一口,比起前段時間的寡淡這確實好了不少。
不過。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宋慈頓時抬眸看他。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