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下個不停,眾人躲在廊簷下,靜海深月則被神社人員和靜海雅人帶進拜殿內。
梓川孝空和江源慎待在一起,伊藤潤就在旁和兩人說著諸如控製火氣之類的話,但江源慎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他抬起頭瞄了眼獨自一個人蹲在角落,正雙臂抱頭的朝空政宗。
“他怎麼了?”江源慎對著梓川孝空說,“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身體逐漸好轉的梓川孝空瞄了他一眼,長籲一口氣說:
“雖然不風采,但告訴你也不是大事,政宗他喜歡靜海深月的母親,但被明確拒絕,他就找我一起喝酒,正巧中菜也在,結果當晚他誤把中菜當做深月的母親.”
江源慎淬了口唾沫,一陣恐怖的感覺宛如尖銳的冰箭,從腳底一路貫穿至頭頂。
“中菜阿姨她能接受?”
“中菜喜歡他好幾年了,當時她和我說很開心.”
梓川孝空說完後愣了下,像是覺得這句話太過惡心,旋即苦笑道,
“不管怎麼說,那時候的我們還太幼稚”
伊藤潤坐在梓川孝空身邊,看著沒有絲毫減弱的雨說:
“可惜,搖杏是個很好的孩子,性格像中菜。”
江源慎重重咬住唇肉,沉聲說:
“.開什麼玩笑?「那時候的我們」這種借口難道就能酌情減去罪惡感?”
“你說的沒錯,任何借口都不行。”
冰涼而沉重的空氣緊貼著皮膚,梓川孝空忍不住摟住雙臂。
江源慎的全身像是缺氧般沉重,而且有些失去知覺。
“搖杏……應該會沒事吧……”
恰時,兜裏的手機響起了。
他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才發現屏幕的右下角,不知何時開裂了,玻璃的碎屑摸上去像極了海沙。
屏幕的正中心,跳出來的LINE信息讓江源慎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另一種新生的恐懼和寒意一起湧上來。
他急忙點進去。
最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今天傍晚——
「江源!我們去祭典!唱歌可妮兔.jpg」
「朝空!我們去祭典!玫瑰花布朗熊.jpg」
此時,最新的消息,是五秒前剛發進來的。
朝空搖杏:「小慎」。
江源慎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混雜罪惡感的放心,他急忙回了消息。
江源慎:「搖杏你人在哪裏?有回家嗎?」
朝空搖杏:「謝謝你小慎」
屏幕上的字詞太過單一籠統,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一想到朝空搖杏在可怕的雨夜下無助顫抖,如黑潮般的罪惡彷如要將自己的心給擊潰。
江源慎:「搖杏?你人在哪裏?真的有回家嗎?」
雙手捧著手機,祈求自己發出的話語,能得到回複。
近乎二十秒後——
朝空搖杏:「不要感冒了」
江源慎:「關心下你自己啊!」
近乎五十秒後——
朝空搖杏:「沒事的,我已經不會再感冒了」
屏幕奪目的光芒映照在江源慎的臉頰上,看著她發出的消息,內心隱隱約約升起不妙的預感。
江源慎:「搖杏?你人現在在哪裏,把定位發給我。」
沒有回複——
江源慎:「???」
依然沒有回複。
江源慎的呼吸愈發急促,摁在冰冷屏幕上的手指,也不由得緊張地直發抖。
電話撥打過去,靜靜等待了數十秒,依然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梓川孝空察覺到江源慎臉色慘白。
“搖杏不接我電話。”江源慎急忙站起身,外麵雨勢不停,“我要去找她。”
“外麵大巴還在運轉,她現在估計快到家了。”伊藤潤歎了一口氣說,“而且等等你還要跟我回警署”
“我說了要去找她!”
無法掌握的事態,讓江源慎的呼吸變得沉重紊亂,血液直衝腦門,開始有些眩暈。
——不行,現在不是發作的場合。
江源慎拚死維持著清晰的意識說:“伊藤警官,我已經不可能離開知鳥島了,因為搖杏很有可能沒回家。”
梓川孝空聽著他話愣了會兒,旋即咧嘴道:“伊藤警官,我能做擔保,江源不會離開的。”
伊藤潤皺著眉頭,抬起手揉著頭發說:“你們兩人.”
他話還沒說完,江源慎便直接衝進雨幕,大步跑出。
“謝謝伊藤警官——!”
身後人的呼喊聲,被他全部丟在雨裏。
請大家給予耐心,劇情不會出問題。
如我所說這題材日輕獨一本,也希望大家仔細看,有耐心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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