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滾了滾,須臾間就想好了借口,“你送我的劍,幫我擋了些天罰。”

“幸好。”裴蘇蘇並未懷疑。

容祁同樣覺得慶幸。

麵對麵盤膝坐在錦衾上,裴蘇蘇輕輕捧住他的臉,兩人額頭相貼,她將合修功法傳了過來。

容祁閉著眼,用神識翻看功法和口訣,臉上溫度不斷攀升,如玉般臉頰泛起緋紅。

“可記得口訣了?”退開後,裴蘇蘇問道。

容祁忍著羞意點頭,墨眸泛著水光,從脖子到耳朵都徹底紅透。

裴蘇蘇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息,有些恍神。

她似乎很久都沒看到過,容祁這副羞澀情態了。

不過畢竟現在的他失憶了,從未接觸過這些,會覺得羞恥也是理所應當。

收起思緒,裴蘇蘇叮囑道:“你待會兒要記得守住元關,真陽不可輕泄。”

容祁眸中蘊起淺淺疑惑。

裴蘇蘇解釋道:“你修為低,若守不住,你便會成為我的爐鼎。”

她是來幫他度過瓶頸的,不是來吸他修為的。

容祁似懂非懂地點頭。

獨屬於她的氣息靠過來,如花般的唇越來越近。

容祁下意識屏住呼吸,垂下濃黑眼睫,心頭止不住的悸動。

他想與她肆意親吻,想與她交換呼吸。

可最後,呼吸交錯的瞬間,他隻是很克製地歪頭輕輕碰了一下,剛感受到柔軟,便很快分開。

“你不必擔心龍涎。”裴蘇蘇笑看著他。

就算中了藥,待會也可以解。

容祁神色微僵。

他無法不擔心,更無法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如實相告。

不管心中再怎麼遺憾,他都隻能強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為了不讓裴蘇蘇起疑,容祁抬起手,不甚熟練地去解她的佩環,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容祁對於這些事,向來半點不通。

即便看過了功法上的圖畫,他也不能像學習劍法一樣融會貫通,反倒拘謹而無措,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與他的束手無策相比,裴蘇蘇卻十分熟練,處處主導。

容祁舔了舔唇,掙紮許久,還是忍不住掀眸看向她,問道:“我們從前……有過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容祁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她和聞人縉當年結為道侶,情投意合,怎會什麼都沒做過。

果然,裴蘇蘇的回答是:“自然。”

容祁當即就紅了眼眶,臉色發白。

一顆心像是被大手猛地攥住,疼得連呼吸都帶起抽痛。

他死死抓著手下的薄衾,用力到指骨泛白,手背青筋凸起。

管他曾經有沒有過又怎樣?總歸聞人縉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饒是再怎麼自我安慰,胸中的酸澀不甘還是怎麼壓都壓不住,妒意如同一團火,愈燃愈烈,火星幾乎要爆裂開來。

隻要一想到他們曾經的恩愛甜蜜,容祁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出神,裴蘇蘇暫且停下,問道。

“沒什麼。”容祁立刻壓下眼中的濕意,扯出一抹笑意,手指溫柔從她發間穿梭。

再怎麼妒恨聞人縉曾擁有過她,他都隻能將苦澀全部咽下,藏在心裏。

裴蘇蘇取下他頭上的竹簪和鎮魔綾,放在枕側。

容祁順從地躺下去,青絲於枕間鋪陳開來,如墨如瀑,愈發襯得他肌膚蒼白,少年墨眸清潤,薄唇殷紅,有種羸弱的美感。

裴蘇蘇將自己的手與他的手十指相扣,壓在枕上。

她的親吻再次落下,容祁依然隻能側過臉躲避,不讓她碰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