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熟悉的模樣,不禁有些意動。
她尋到容祁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合按在他胸口,從他懷裏半坐起身,一點點往上。
容祁屏住呼吸,漆黑目光灼灼望著她,他覺得口幹舌燥,下意識想舔一下嘴唇,卻生生止住動作。
屬於她的氣息圍繞過來,裴蘇蘇輕輕親了親他的下巴,然後吻上他的唇,輕柔地摩挲。
呼吸交纏的瞬間,容祁心重重一跳,眼睫輕顫,視線依然不舍得從她身上移開。
有濕軟的觸♪感在唇上徘徊,試圖頂開他的牙關。
可裴蘇蘇努力了半天,都不見他有絲毫鬆動。
容祁眸光晦暗,喉結滾了滾,強忍著不舍偏過臉,避開了這個逐漸加深的吻。
裴蘇蘇的手依然撐在容祁胸`前,感受手心下,他早已失控的心跳,看他明明動情,卻極力壓抑克製的模樣。
視線從他泛紅的耳尖一掃而過,有些好笑道:“你在怕什麼?”
之前她以為容祁不喜歡親吻。
可如果不喜歡,為何他的心會跳得這樣快?又為何會害羞臉紅?
不像是真的討厭,反倒像有所顧忌的模樣。
容祁深吸一口氣,空出的另一隻手握緊又鬆開,將她重新按進懷裏坐下,盡力讓笑意看上去沒那麼勉強,低聲答:“怕在你麵前失態。”
這個說辭沒有引起裴蘇蘇的懷疑。
她印象中的聞人縉,向來清冷自持,不願被龍涎的效果影響而失了君子端方,完全說得過去。
“你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古板。”裴蘇蘇打趣道,不知想到什麼,唇角笑意又加深幾分。
找到容祁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表露出明顯的歡喜和親昵。
她不再清冷疏遠,處處端著,而是與普通陷入思慕的少女別無二致,眸中蘊起晶亮的光,放鬆地依偎在心上人懷裏。
原來,她也會害羞,也會對人撒嬌。
之前看到的那段記憶中,裴蘇蘇的靈動和嬌嗔情態,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隻對一人展現。
可那個人,卻不是他。
容祁眼眶發澀,胸口像是遭了重拳,悶窒的疼。
他無意識地收緊手臂,將裴蘇蘇禁錮在自己懷中,仿佛隻要這樣,就能永遠留住她。
“你抱太緊了,不舒服。”裴蘇蘇被勒得有些呼吸不暢,隨口道。
“抱歉。”他立刻放鬆手臂力道,動作幅度大得誇張。
餘光瞥到桌上的竹簪,裴蘇蘇側首看向容祁,“你親手刻的麼?”
容祁微微頷首。
他之前便從弓玉口中得知,裴蘇蘇頭上戴的竹簪,是當年聞人縉送的。
百年都沒舍得丟。
拿起盒子裏的竹簪,嗓音低磁道:“我幫你換上?”
“好啊。”裴蘇蘇沒有拒絕。
她依然坐在容祁懷裏,任由他將原來的竹簪拆下,將新的竹簪,插-入發間。
隻是原來那支竹簪,容祁本想悄無聲息地拿走,卻被裴蘇蘇放進他帶來的盒子,妥當地放進芥子袋收好。
相擁著說了會兒話,裴蘇蘇從容祁懷裏仰起頭,自下而上看他,“我想看看你的元嬰。”
“好。”
容祁依言,令元嬰外化。
小元嬰此時也換上了纖塵不染的白衣,玉雪一團,一出來就跳進裴蘇蘇手心裏,抱著她的手指不肯放手。
裴蘇蘇輕輕碰了碰小元嬰的臉頰,眉眼向下彎起,“我怎麼瞧著,他喜歡我比喜歡你還多呢。”
“是。”容祁將她往上提了提,下巴擱在她肩頭,往她肩窩輕蹭了下。
裴蘇蘇笑著縮了下肩膀,躲到一旁,“癢。”
她不說還好,一說癢,容祁反倒起了壞心,故意去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