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重要的。

可還有另一道微弱的聲音在提醒她,容祁兩年前就是去了蒼羽劍派,然後再也沒有音信傳來。

難道她就不好奇,容祁為什麼不去赴約嗎?

是不想和妖族扯上關係,還是他出事了?

想到後一種可能,蘇蘇再也無法冷靜,頗有些急切地轉過身,問道:“你是蒼羽劍派的弟子?”

“正是。”

“蒼羽劍派在何處?”

薑永言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停在她麵前不遠處,不動聲色打探道:“姑娘想去蒼羽劍派?去做什麼?”

蘇蘇抿了抿唇,“找人。”

“何人?”

蘇蘇不再說話。

薑永言聽她說找人,原本有些忌憚,擔心她認識哪位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可看她穿的衣服髒舊,身上也沒什麼厲害的武器法寶,就自動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不定是哪個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她要找的人,頂多也就是個跟自己一樣的外門弟子,不足為懼。

“天色已晚,姑娘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不如先跟在下回宗門,明日我幫姑娘找人。”薑永言笑著朝她伸出手。

蘇蘇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用了。”

她雖然和人族接觸不多,但也看得出來,眼前這人不安好心。

她故意沒有施清潔術,想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起眼,所以衣服才會髒舊,臉上還沾著泥巴,沒想到這樣也會被人注意到。

話落,蘇蘇正欲趕緊離開,薑永言拖慢語調說道:“姑娘確定要一個人走?”

他的幾個師弟,不知不覺中包圍了過來,將蘇蘇圍在中間,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這條街上人來人往,歡聲笑語,可很多路過的人都隻是投來看好戲的目光,對此見怪不怪,並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蘇蘇甚至懷疑,如果真的動起手,那些看熱鬧的人說不定還會幫薑永言他們。

猶豫再三,她決定暫時跟這些人離開這裏,到了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再做打算。

她將青蛇的竹筒拿在手裏,“好,我跟你去。”

薑永言衝師弟們挑了挑眉,雙手枕在腦後走在前麵,一行人一邊說著葷話,一邊朝宗門走去。

蒼羽劍派就在城郊山上,距離並不遠,薑永言認識守門的師弟,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

他們進去後,外麵正好有一身形頎長的白衣劍修禦劍而至,看了眼他們的背影,目光在蘇蘇身上多停留了兩息。

落地後,他溫聲問守門弟子:“宗門不允許外人進入,那名女子是誰?”

“回師兄,她,她是……”守門弟子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回想起那名女子神色間似有不情願,白衣劍修上了心,跟在那群人身後。

薑永言跟師弟們在一條岔路口分道揚鑣,那些師弟走向分配給男弟子的別院,蘇蘇望過去,暗自記下位置。

“那是男弟子住的地方,我帶你去女弟子的住處。”說完,薑永言獨自一人領著蘇蘇,朝門派的樹林中走去。

正好剛才人多,蘇蘇不好下手,想趁獨處時對他用蛇毒,然後伺機逃走,便乖乖跟上,沒有反抗。

走到空無一人的樹林附近,薑永言終於不再偽裝,目光淫邪地看向蘇蘇,給她施了個禁言咒,然後就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帶著她往樹林中拖去,“我可沒銀子帶你去客棧,不過,在月光下樹林裏,也別有一番滋味不是?”

蘇蘇掙了掙手臂,卻沒有掙脫他的束縛,她右手打開竹筒塞子,正準備將蛇毒灑在薑永言臉上,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寒芒,目標卻不是她,而是握著她的那隻手。

薑永言感覺到森冷殺意,渾身汗毛乍起,下意識鬆開蘇蘇,從芥子袋裏抽出佩劍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