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至於這個她是誰,可能就隻有紀知顏自己知道了。

“嗯。”眼眸和下巴一起垂下,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交疊在一起。

紀知顏沒否認,顯然猜到杉曉瑟問的是誰了。

但是張芊不知道啊。

“不是,你們打啞謎呢?”

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她瞬間意識到自己這也太過界了吧,便又訕訕地開口:“啊那個,沒事兒啊,不用告訴我,我隨口一問啊哈哈。”

真尷尬啊哈哈。

“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受了傷,告訴我一聲而已。”紀知顏衝張芊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因為這個覺得有什麼。

“受傷了?問題大嗎?各個方麵的專家我都認識幾個,或許能給你朋友看看。”

葉書轉頭看著紀知顏,眼中透出關切之色。

張芊幽幽地看他一眼。

嘖,該你表現了是吧?

但她也隻是在心裏擠兌擠兌葉書,明麵上還是覺得如果他真認識專家也是個好事。

“謝謝,不過她已經做完手術了,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紀知顏對葉書搖搖頭,再衝他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衝他笑啊!你沒看到他那一幅五迷三道的樣子啊!擺明了就是覬覦你的美貌啊!

真正覬覦紀知顏美貌的張芊如是揣度葉書的心理。

“走吧,回家。”紀知顏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表之後再看了一眼杉曉瑟麵前幾乎沒動過的菜。

她向後靠到椅背上,抱著手臂挑眉看對麵的人,嘴角掛著的笑意暴露了她依舊覺得杉曉瑟不聽勸的行為很好笑。

“啊?你下午不在學校裏了嗎?”杉曉瑟沒管她臉上帶著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前。”的意味。

“我下午沒課,實驗室今天也沒什麼事,我不回去留在這兒幹嘛?”她抬起手指指青椒裏的月餅,“再說了,你吃飽了嗎?”

……

確實沒有。

她點點頭,跟著紀知顏起身,又跟著紀知顏向身邊兩個人道了別,最後才邁步往食堂外走。

直到兩人隻剩下藍白藍白的背影的時候,葉書才盯著被杉曉瑟拽住的袖子,微微地皺了眉。

“回家?”

他轉頭看坐在座位上邊吃飯邊感歎北清的食堂一如既往的難吃的張芊,發出了疑問。

“啊,曉瑟現在住在紀教授家裏呢。”

葉書聽罷眉頭皺得更深了些,強壓下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產生出的一絲微妙。

嘭。

車門被關上,杉曉瑟扯出安全帶係上。

發動機的震動帶動著空氣也震顫起來,也連帶著讓杉曉瑟的神思有些脫韁。

“紀知顏。”

她偏過頭,看著正在轉動方向盤的紀知顏。

“怎麼了?”

這句話和剛才接電話的那一聲有些不一樣,剛才是帶著急切與關心的。

“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來看我嗎?”這話聽起來有些沒頭沒尾。

“啊?”紀知顏偏頭看她,眼中有些疑惑,手上的動作也停住,車出車位出到一半,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車位上。

“我就問問,沒什麼事。”杉曉瑟搖搖頭,把頭轉了回去,懶懶地盯著前麵,像嫩薑一樣的手指卻相互摩挲著。

空氣停滯住,在車內逐漸溫暖起來的氣溫中凝結出一股透著些別扭的氣息。

“你說程漾啊?”紀知顏動作停了一小會兒後就接著挪車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緩慢地在北清的校園裏行駛了一段時間。

杉曉瑟略微愣了半秒鍾,隨後嘴角又浮現出一抹不明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