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為什麼會坐到一起,就不得不說剛才的發展。
在紀知顏承認她和杉曉瑟的確是在談戀愛之後,張芊很符合暗戀多年愛而不得的深情女二人設地哭了將近十分鍾。
把早上精心化的眼妝都哭花之後,她像突然被人收了傷心的那根神經,擦擦眼淚坐到了程漾身邊,一幅和程漾難兄難弟的模樣。
程漾和她對視一眼,然後一齊轉頭看著紀知顏。
紀知顏已經做好了被她們嚴加逼供的準備,但臥室門被打開,杉曉瑟從房間走到了客廳。
拖鞋聲音噠噠的,紀知顏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她麵前,低聲問她:“怎麼出來了?”
她先衝著紀知顏笑笑,再轉頭看向麵色陰沉的程漾和嘴裏鼓了氣的張芊,最後牽著紀知顏坐到了沙發上。
程漾看了一眼兩人交握著的手,偏頭翻了個白眼後才開口說話:“現在別秀啊,先解釋解釋唄,你不會在你的小女朋友麵前還說假話吧?”
她一句話轉了幾個調,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致。
“你想聽什麼?”紀知顏抬眼看著程漾,把杉曉瑟的手牽得更緊些。
程漾再轉頭和張芊對視,在得到她確定的眼神後清了清嗓子,眼睛眯起半分,像個偵探一樣地開了口。
這才有了“所以是誰先表的白?”這句問。
“我。”
杉曉瑟出了聲,她抿嘴向對麵的兩人點點頭,臉上浮起淡粉色。
程漾也抿了嘴,不過她抿得頗為幽怨,她把頭靠到沙發上,偏頭看張芊。
“你和紀知顏表過白嗎?”
“表過。”
“真巧,我也表過。”
她也不管張芊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直接就把自己喜歡紀知顏的事抖落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她剛才的反應已經夠明顯了,所以盡管現在聽到她親口說出自己向紀知顏表過白,張芊臉上沒什麼特別驚訝的神色。
“真巧,都沒成。”
張芊機械地牽起嘴邊的肌肉笑笑,苦澀的意味快要從心裏溢出來。
手被輕輕捏了一下,紀知顏轉頭看杉曉瑟,看到杉曉瑟臉上的笑容,她心裏忽然有些心虛。
這個場麵叫什麼?修羅場?
她不是很確定能不能這麼叫,畢竟她確實也從來沒答應過對麵兩個頗為哀怨的人,但是如果女朋友在旁邊的話,就算沒答應過都會覺得心虛。
她朝杉曉瑟搖搖頭,眼裏為自己辯解的意味濃重起來。
杉曉瑟嗤的一聲笑出來,惹得程漾和張芊從幽怨裏脫離出來,兩雙目光齊齊落到她們二人身上。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在這兒看暗戀對象和她的女朋友眉來眼去。”
張芊說完話後把視線移開,然後和程漾一樣抱起了手臂。
“幾十年的情誼比不上幾個月的相處,果然青梅竹馬比不過天降,說的真對。”
程漾的目光在紀知顏和杉曉瑟身上來回了幾番,最後她衝著杉曉瑟哼了一聲,偏開了頭。
背刺怪,之前還一聲一聲漾漾地叫她呢,轉頭就和她喜歡的人談起了戀愛。
“漾漾。”杉曉瑟出聲叫她。
還叫還叫,妥妥的白蓮白蓮白蓮!
程漾翻了今天裏的不知道多少個白眼,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隻留給杉曉瑟一個憤怒又哀怨的精致側臉。
至於為什麼留的是左邊的側臉,因為她左邊側臉更好看。
“怎麼?”程漾不情不願地出了聲。
“其實我也喜歡你。”
?
這下她和張芊都把頭轉了回來,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如出一轍,像是用一個模具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