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用不看紀知顏別有深意的眼神的方式來逃避臉紅的宿命。
“不是你主動的嗎?不能冤枉我啊。”紀知顏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早上確實是你坐到我旁邊,然後——”
聲音戛然而止,是杉曉瑟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閉嘴,我害羞。”
杉曉瑟說的話有些不清晰,像在喉嚨裏煮粥,咕咕噥噥冒泡,把說的話都隱在了升騰的霧氣裏,紀知顏仔細辨別才勉強聽清。
看樣子是真害羞了。
紀知顏抬手握住杉曉瑟的手腕,把她像嫩薑一樣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好,我閉嘴。”
她點點頭,從麵上看來倒真像是安安分分的模樣——如果杉曉瑟後腰上的那隻手沒有緩慢上下撫摸她的脊梁的話。
酥|麻的感覺從被撫摸過的每一寸皮膚上傳到大腦,讓杉曉瑟的大腦好像被厚重的雲層擋住。
“你要遲到了吧?快出門快出門,她們肯定已經在等你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把這手不安分的人趕走的借口,卻說得急切,逃避的心⑧
吃是吃飽了,在一堆學術大佬坐著的餐桌上吃飽了。
今天早上的會開完之後已經快十二點,主辦方順其自然地安排了午飯。
想也知道,一群不太熟的搞學術的人坐在一起能聊些什麼?不外乎實驗方向、實驗進程之類的。
紀知顏幾乎一口沒動,從剛坐下的那一刻起就被其他老師拉著交流到了桌上的菜變成剩菜殘羹。
至於是誰吃了桌上的菜,就隻有在老師旁邊坐著的學生們了。
不止陸綿綿和林鵬,其他老師的學生也隻埋頭吃飯,連頭都不敢抬,生怕和桌上哪個老師有了眼神交流然後被隨機抽問。
這樣的話可太糟糕了。
陸綿綿沒想到紀知顏會專門問她一句,她隻恨林鵬早早遁走,留她一個人麵對老師。
“吃飽了,吃飽了。”她疊聲回答著,心裏卻發虛。
“味道還好嗎?”
“挺……挺好的。”
您別問了,您再問我就要覺得我完全是個草包了。
陸綿綿勉強撐著臉上乖巧的笑容,心裏已然快要因為自己是個廢物向紀知顏說自己忝列門楣了。
“那就好,說是午飯,總要有人吃飽的吧?”紀知顏衝眼前戰戰兢兢的陸綿綿笑笑,抬手用手裏的資料輕輕在她眼前扇了扇風。
“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今天下午晚上你或許可以在湖市逛逛,注意安全就好。”
她把手收回來,雙手交疊抱在了胸`前。
讀研導師特別好是什麼體驗?
體驗就是她不會嫌棄你是個草包!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老師再見!”陸綿綿臉上笑容真切起來,連著給紀知顏鞠了幾個躬,然後抬腳向前走。
走到前麵幾步的時候還回過頭衝紀知顏擺了擺手。
紀知顏搖頭笑笑,手伸進衣兜裏拿出了手機。
她靠到牆上,點進微信唯一的置頂,消息還停留在她剛才告訴杉曉瑟自己不能陪她吃飯之後杉曉瑟回複她的表情包上。
是個貓貓頭,圖片上被人用粉色的塗鴉筆畫了腮紅。
她淺笑一聲,又把手機熄了屏,雙手散開,垂在身邊跟著走動的頻率擺動。
鞋跟踩在瓷磚上的聲音噠噠的,清脆又抓耳,隻不過現在被嘈雜的人聲蓋住,隻顯得像是灰塵落到地麵上一樣微渺。
“紀知顏?我看她也不怎麼厲害的樣子啊,再說了,那麼年輕就評了副教授,還不知道靠的是什麼。”一道男聲傳來。
紀知顏的腳步頓住,眉尾揚了揚。
她現在正在一個轉角,過了這個轉角就是酒店裏的咖啡廳,剛好有個位置被擺在了角落,從外麵看是個有些偏的座位,但站到紀知顏現在站的位置上來,就相當於直接擺到了她麵前。
聽這樣子,是有人在說她的閑話了。
她徹底停住腳步,抱起雙臂又靠上了牆。
她倒要聽聽這人能不能說些關於她的新奇一點的閑話出來,靠臉上位,爬領導的床什麼的,都太老套了。
如果這人當真能說出個一二,她還能誇一句他頗有創造力。
“她不就長的漂亮點,身材好點嗎?現在的領導就喜歡這種漂亮的,說不定她發的那些論文,可能沒幾篇是她自己寫的。”
“你別看現在女的搞科研的變多了,就覺得她們厲害了。她們的論文能發那些期刊,不還是靠自己男老師帶的嗎?至於怎麼帶?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咯。”
那說話的男的嘿嘿笑起來,聽聲音像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再重重地放下。
“要我說,女的就該在家裏帶孩子,把孩子帶好了就行了,偏要來搞科研,明明自己智商就比不上男的,想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