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應該是壞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紀知顏換好鞋後走過來,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想牽上杉曉瑟的手,卻撲了個空。
“什麼時候壞的了?”杉曉瑟臉色冷下來,像是意識到什麼。
“沒多——”
“別騙我。”
紀知顏沉默,她偏頭看著有些空蕩的客廳,喉頭滾動了幾番,她又把頭轉過來,視線落下又抬起,最後定在杉曉瑟的耳垂上。
“我住院前的一個月。”
一個月。
“你晚上不在客廳待嗎?還是你就黑著過?”杉曉瑟看著她的眼睛,眼眶裏又蓄了淚水。
“你知道我確實在客廳待得比較少,你不在家我就沒多少時候要開電視,正好我前段時間比較忙,晚上一般就在書房,所以我沒有故意不去修……我沒有。”
紀知顏看她眼眶發紅就有點慌了神,語速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倍,雙手也在空氣裏進退兩難,想抬手給她擦眼淚又怕被甩開。
“曉曉。”紀知顏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隻輕聲叫著杉曉瑟。
客廳的燈早就壞了,可能在她住院前一個月還要往前推,她確實不是故意不修的,因為在當時修不修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兩樣。
自從杉曉瑟離開之後,電視就再也沒被她打開過,就像她話裏說的,她回家以後的時間大半都是在書房裏過的,另一半在臥室。
如果不是她有一次鬼使神差地想去開燈,她可能要到今天才能發現客廳的燈壞了的事。
就連那次程漾和張芊來家裏,也是托了窗簾的福讓客廳裏拉著窗簾還能亮堂。
但她雖然不是故意不修,如果沒和杉曉瑟和好的話這燈恐怕還會一直壞下去。
“對不起。”
杉曉瑟撲進紀知顏懷裏,她的話裏夾雜著鹹濕,淚水浸濕了紀知顏的右肩。
紀知顏摟緊她,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頭頂。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紀知顏貼著她的耳廓說話,聲音順著骨骼傳進杉曉瑟的大腦。
“是我不信任你,是我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是我不堅定,所以我們才會又分開這麼久,對不起。”
右肩上的淚水越來越多,多到不滿足於隻潤濕衣料,紀知顏的肩膀都被淚水沾濕,像有小雨落到肩頭。
杉曉瑟哭得一抽一抽,紀知顏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聽到這句話紀知顏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曉曉,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是上輩子被拋棄過的那個人,那我可能也會覺得是你移情別戀了,或許是你從一開始就在耍我。”
“被拋棄這個詞連假想就能讓人覺得痛心,何況是真的經曆過。被傷害了就遠離再正常不過,你不要覺得是自己不堅定。”
“就算我有原因,你現在也選擇相信,但在我沒有解釋之前你又怎麼能知道呢?我們都不是老天爺,開不了天眼,別再怪自己了。”
紀知顏頭靠著杉曉瑟的腦袋頂說完了話,她的眼角也有些潤濕,她眨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
杉曉瑟抬頭,眼尾的紅像是染的胭脂,她輕輕抽鼻子,鼻頭也已經變得有些粉。
“聽到了嗎?別再怪自己了——唔……”
紀知顏話說到一半被杉曉瑟堵了嘴,前一秒還在吸鼻子的少女下一秒就直接吻了上來。
以前杉曉瑟很少主動來親她,很多時候是跑到她麵前閉著眼仰頭等著她來親,最多也不過就是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今天這個吻卻有些深入,像是平靜河麵下暗藏著的漩渦一樣洶湧又激烈,紀知顏閉上眼認真回應她,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