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劍台飛了過去。

“這麼多靈劍,一把也不要?”衛景珂不禁問她。

這裏的每一把劍,拿出去都是非凡的存在。就連金丹元嬰都會趨之若鶩。

而她的沛兒,卻一把也不要。

她甚至可以全部帶走的。

引靈體,就是這樣誇張又令人害怕的存在。

沈沛搖頭,“它們與我不投緣。”

她不會使劍啊。

“不過……”沈沛遙遙看著養劍台,輕聲道:“我倒是希望朔兒九命和六娘,都能選中一把。畢竟它們都並非凡物。”

說完,沈沛笑了笑,“殿下,我們還是快去找那株靈草吧。”

依照衛景珂的說法,那靈草就在養劍台周圍,這附近人不少,若是不小心讓人給踩死了,那才是叫人鬱悶。

“好。”

此時,銀虹也飛回了她們身邊。

“兩位道友留步,敢問這柄銀劍,是你們的?”一名男修突然站了出來。

他身著一襲白色道袍,中年模樣,溫和地問道。

銀虹震懾眾劍大家都看在眼裏,他們在此站了許久,也沒有見養劍台上有哪一柄劍動一下,可這兩人帶著銀劍一出現,養劍台上就眾劍齊鳴……

無疑,這把銀劍才是真正的‘劍王’。

可劍王有主,誰不扼腕歎息。

但仔細一看,大家又才發現,這兩人……不是秘境外那兩個‘花瓶’嗎?

長得像‘劍仙’,其實連築基都不到的小修士。

這樣的人,居然能得‘劍王’垂青,真是令人憤憤。

自然,心中不屑的人有,羨慕嫉妒的也有,因為她們修為低微而起了邪念的……自然也有。

而眼前這位,虛偽的溫潤沒能將眼中那驚人的貪婪完全掩藏住。

“是我們的。”沈沛微笑,“這位道友,有事嗎?”

“那位元嬰期的道友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中年道友看了看周遭,沒見藍初瑤。

“藍道友與我們萍水相逢,自然不在一起。”

中年道友眼神暗了暗,“懷璧其罪,你們二人如此張揚,今日怕是走不出這七峰穀秘境了。”

言語直白,就差沒說他要搶了。

這一幕看得眾人都緊張了起來。

衛景珂與沈沛二人能來到這養劍台,說明她們通過了劍靈的試煉。天賦是相當好的,畢竟靈劍擇主,也不會選太差的人。

這是好苗子,可惜……如那中年人所說,太張揚了。

沈沛聞言卻隻是笑,“多謝道友提醒。不過,能不能走出這七峰穀秘境,並非道友說了算的。”

“哼。”冥頑不靈。

中年道友剛要動手,一股驚人的危險感卻直衝他腦門而來,嚇得他立刻後退兩步。

舉目一看,銀虹懸在他頭頂,劍氣淩冽。

“你這是什麼意思?”中年道友怒道。

“道友若想謀財害命,且看頭上這把劍會不會出手。”

“你……”

沈沛拉著衛景珂,大剌剌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道友,懷璧其罪,可我這不是隻能用來收藏和觀賞的‘璧’。”

“嘖。”那中年男子哼了一聲,眼中卻有些忌憚,可忌憚的不是衛景珂也不是沈沛,而是銀虹。

在養劍台動手不便,若那劍王能引動其他靈劍,他今日恐怕走不出這秘境。

暫且按捺不動。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一時間都偃旗息鼓,將目光從她們二人身上移開了。

……

衛景珂帶著沈沛輕車熟路地走到了養劍台的另一側。

一叢青綠小草在養劍台邊緣的石頭縫裏卡著,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