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的意思她懂。
在去長生島之前,她們得去一趟魔宗。
上輩子皇簡是如何囚禁傷害沈沛的,這一次,她們要原封不動地都還回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魔宗總壇處於的冥雲山上,雲霧繚繞,抬眼隻能瞧見滿眼的雲層,和那隻露了尖角的山巒,晴時更是紅霞漫天,那天上的太陽,紅豔如火,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很難想象,這裏居然是魔修們的總壇。
大約魔宗的哪一位宗主也是鍾愛美景的人。
三大魔城呈三足鼎立之勢,冥雲山上魔宗就是其中的‘鼎身’。
魔城也好,魔宗也罷,隻要實力夠強,魔修們也可以隨時挑戰城主和宗主,挑戰成功,既為下一任新的魔修領袖。
在如此環境之下,能夠穩坐宗主之位的人,總是格外強大的。
譬如皇簡。
皇簡曾經也有無數魔修挑戰他,可無一例外,全都被他斬殺。
後來皇簡閉關衝擊化神,整個魔宗就更無人敢在他麵前叫囂。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駐守魔宗的魔修們親眼看見皇簡的魂魄被人掐在手裏時,一個個嘴都快張得快能吞下雞蛋。
巴掌大的一團靈魂已經能凝集成人形,被捏在衛景珂手裏無聲地叫喊著。
而魔修們見這一幕,都紛紛退開了半步。
他們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既然宗主在她手上,那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人物。
雖然不敢攔,卻也還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似乎想看看她們要做些什麼。
就這樣,捏在手裏的皇簡的魂魄,似乎成了衛景珂和沈沛進入魔宗總壇的‘鑰匙’。
一路無人阻攔地走近,最終在大殿前站定。
大殿十分宏偉,十幾人寬的道,幾階矮階梯延伸過去,就能看見那金碧輝煌的大殿。
大殿空曠,卻修繕得奢侈,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也可以,稀少又珍貴石料被用來鋪設大殿的地麵,漆紅的幾隻大柱子頂著整座大殿的梁,不知材質,但也非凡。
衛景珂看見這些倒沒有太多驚異。
畢竟她在天機鏡中已經看過了這魔宗大殿的模樣。
目光恰好正對著落在那高處的那把椅子上。
衛景珂突然就想起了天機鏡中沈宗主支著下頜用漠然的眼神望著底下的模樣。
冰冷,高貴,引人招惹。
沈沛都沒多看這大殿幾眼,這魔宗大殿對她來說,著實是有些膩味的。
沈沛見她一副專心致誌看著椅子的模樣,問道:“殿下在看什麼?”
“看沈宗主。”衛景珂低頭,指腹卻在她那不施粉黛的唇間輕輕碾了碾。
軟軟的嘴唇似經不起這樣的□□,頃刻就變得紅潤起來。
烏黑的發,白皙似雪的肌膚,還有紅潤的唇,就連五官也像是被筆墨仔細描畫過的,顏色嬌豔,引人心醉。
勾人得讓人隻想用更重的顏色,狠狠地在這畫上肆虐。雪白的肌膚,應當印上更激烈的紅痕。對方的動作暗示太明顯,沈沛故作單純地詢問:“我分明在這裏,可殿下卻看那椅子,還說是在看我,沈沛不懂。”
說罷,她抬手輕輕戳了戳衛景珂的後腰,揚起勾人的眉眼,“殿下,該不會在想什麼不好的事吧?”
“是對你我都有益的好事。”衛景珂單手擒住她作亂的手,將人拉近自己。
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沈沛舔了舔唇,似乎能感覺到衛景珂手指的餘溫,“可是我們現在還有正事沒做吧。”
說完,她指了指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上的皇簡的魂魄。
皇簡被她的靈力禁錮著,隻能被迫看兩人膩歪。
衛景珂:……
沈沛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