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本就慘白的臉上徹底沒了絲毫血色。
他……用不出異能了。
“需要我給你個痛快嗎？”夜遊拿出了從宿舍樓帶出來的水果刀。
“不，救、救我啊啊啊啊——”
肖仁慘叫起來。
先前能修複傷口時，肖仁極少痛呼出聲，還能一個人在那長篇大論，仿佛被咬的人根本不是他。
這會喪屍不過一口下去，肖仁就再沒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不到半分鍾，肖仁似乎真正意識到自己沒救了，他艱難看向夜遊的方向，嘴唇嚅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夜遊懂了他的意思，他說“殺了我”。
夜遊沒有看他人在痛苦中掙紮的愛好。
他先前冷眼旁觀隻是想知道肖仁異能的極限，現在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夜遊上前，被精神力包裹的水果刀瞬間沒入肖仁腦內。
倒在地上的肖仁沒了生息。
“吼——”夜遊低吼一聲。
身邊的數隻喪屍，和樹林外的近千隻喪屍緩緩退離。
夜遊取出肖仁腦海中的晶核。
米粒大小的煙灰色晶核，看起來和喪屍腦海中的晶核沒什麼不同。
【嗚嗚嗚，全是馬賽克，我想看晶核。】
【崽崽現在存了多少晶核了？】
【水係喪屍一顆，變異天堂藍一顆，再加上這顆，崽崽一天存下了三粒米，真是太不容易了。】
【瞎說什麼，變異天堂藍雖然弱雞，但它那顆晶核可是有整整一顆紅豆大！】
【對，紅豆大的天堂藍是要有排麵的。】
【“你們看我懷裏這隻喪屍崽”給主播“夜遊”送了1盒馬卡龍：讓我康康崽崽的新儲備糧有多大~】
光屏上一堆叫嚷著要看儲備糧的彈幕。
夜遊也沒辦法。
他已經把晶核攤開在手心了，可光屏上顯示他整隻手都是馬賽克。
大概得他把晶核上的血跡洗掉，光屏後的存在才能看到晶核。
天已經黑了，紅色的血月懸掛在蒼穹之上，
夜遊起身朝蘇子安所在的宿舍樓走去。
夜晚的學校很安靜，夜遊發現到自己在夜晚的腐化速度，變成了一天百分之一。
這個數值大概會隨著他的升級而越來越小。
隻是他的左手已經沒法恢複了。
回到宿舍，夜遊先去蘇子安床邊看了眼。
蘇子安還沒死。
月光下，蘇子安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他似乎在發高燒，身體燙得像是在陽光下暴曬了一天。
見蘇子安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來，夜遊走進洗漱室，打開水龍頭。
略有些渾濁的水衝了出來，數秒後，流出的水變得清澈。
夜遊將手和晶核放到水下衝洗。
洗幹淨了，夜遊就走到光線更好的陽台，借著月光，將晶核展示在光屏下。
【2333，果然又是一粒米。】
【這麼少，崽崽吃得飽嗎？】
看到滾過的彈幕，夜遊真感覺有些餓了。
他回到宿舍，在蘇子安對麵的床上坐下，將口袋裏的晶核都拿出來，放在手心擺開，思考著該吃哪一顆。
【崽崽太難了，精打細算地過日子。】
【唉，這末世，喪屍也不好混啊。】
【掙紮在溫飽線上的主播，愛了愛了，請主播吃冰糖葫蘆。】
【請崽崽吃棉花糖。】
【請崽崽吃棒棒糖。】
光屏上刷起了各種禮物，夜遊也選出了今天的晚餐。
來自變異牽牛花的碧綠色晶核，也是所有晶核中最大的一枚。
他想知道米粒大小的晶核，和紅豆大小的晶核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