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話還沒說完,宗瑜心裏咯噔了一下,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赤腳跑到書房門口,才發現屋子被反鎖了,他使勁拍了拍門:“晚舟?你怎麼了?”
可一直沒人應他。
他頓時慌了,鑰匙都在書房裏,隻好尋問係統:“三三,可以打開這門嗎?”
【對不起,您暫時沒有任何可兌換技能的東西。】宗瑜終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
想暴力入門可奈何這門的質量過硬,宗瑜最後把視線落在了陽台上,毫不猶豫地從陽台翻了出去,還好書房的窗戶和陽台挨得很近。
宗瑜喘了口氣,從敞開的窗戶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喻晚舟,他顧不上腳上的疼痛趕緊爬了進去。
“晚舟?”
他叫了好幾聲喻晚舟安靜的麵容沒一絲反應,宗瑜拿起一旁的手機給安秘書打了電話。
“醫生,請問一下我朋友怎麼會突然暈倒?”宗瑜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麵的醫生。
醫生看了看單子,道:“這是多方麵原因引起的。”
“不過我看了一下喻先生的病史,他三年前曾受過嚴重的心理創傷,準確的來說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
宗瑜一怔,緊捏著的指尖有些泛白:“能問一下這個病會出現什麼症狀嗎?”
“經常會失眠、焦慮、警覺過度、抑鬱,甚至自傷的行為都可能有。”
宗瑜艱難地吞咽了口水:“這個能治好嗎?”
“這不好說,不過你朋友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而且現在又過度勞累,不積極配合治療……”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道:“如果手頭上的事不是那麼重要的話,建議先放一放,好好進行治療,事情總會有轉機的,年輕人還是身體重要啊。”
在聽完醫生講述病因後,宗瑜失魂落魄地在廊上來回走動,腦海裏來來回回永遠都是醫生的那幾句話。
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的。
剛付完住院費的安秘書一回來就看到了像隻幽靈一般在病房門口飄蕩的宗瑜,嚇了一跳,忍不住上前道:“宗先生,您不進去嗎?”
說著還把提著的藥膏遞給了宗瑜:“我剛才看您赤著腳,所以給您買了點傷藥。”
宗瑜接過東西,道了句謝,猶豫著開口:“安秘書,晚舟他經常突然暈倒嗎?”
安秘書一愣,斟酌著開口:“總裁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但也會定時檢查,隻是他最近似乎在忙什麼,就連預約好的坐診也推了。”
安秘書臉上的職業性微笑也慢慢褪去,掛上了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憂慮。
宗瑜捏著袋子的手因為安秘書的這句話緊緊攢起,他本該斥責喻晚舟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可他實在沒有那個資格,更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喻晚舟。
安秘書似乎看出了宗瑜的掙紮,最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雖然我不知道您和總裁之前是什麼關係,但自從你出現後,我第一次在總裁臉上看到了笑容,就如同冬日的暖陽,暖化了的冰川。”
“宗先生,我能看出來總裁很愛您。”
安秘書說著,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宗瑜怔忡地看著安秘書,鄭重地道了一句謝:“謝謝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病房走去,而安秘書也識趣地走了。
病房了靜謐得隻聽見喻晚舟淺淺的呼吸聲,宗瑜放下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他看著躺在床上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精致洋娃娃的喻晚舟,隻覺得眼睛又酸又脹,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有不知名的液體淌出來。
宗瑜趕緊擦了擦眼角,他彎下`身,小心翼翼把耳朵貼在喻晚舟左心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