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不上呢?你豈不是要很失望?”
“不會失望的。”遊昭在他耳邊低語,吐出的每個字都好像被他語氣裏的熱度融化了,透著黏糊糊的濕膩感,“懷不上的話,就隻好辛苦三哥一直在這兒陪我了。”
他緊貼著趙聞箏的身體,向來冰涼的雙手此刻卻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暖。它們先是交疊覆於趙聞箏身前,而後各自分開,一寸寸地覆蓋過後者的小腹,腰側和胯骨。那溫度是如此的炙熱,以至於明明隔著一層布料,卻仍讓後者有種皮膚要被那過高的熱度燙傷的錯覺。
這情形和上次他替他“量體”時何其相似。
趙聞箏不由自主地收腹,拉住他的手:“我倒是不介意一直陪著你。”
他想和遊昭十指相扣,碰到那黏滑的一層粘膜時才意識到這個樣子的遊昭根本無法與他牽手,頓了一頓,改為把那手握在掌心。
遊昭屈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隻是不介意嗎?”
明顯對他的答案不滿意。
掌心被撓得有些癢,趙聞箏縮了縮手,無奈地改口:“我說錯話了,不是不介意,是很願意。”
反客為主地問:“我對你是什麼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遊昭輕輕蹙眉:“三哥的這個語氣,可不像是很願意呀。”
“你……”趙聞箏回頭瞪他,本來想說“你適可而止一點”,卻在看到那張略帶委屈的麵容時噎住,認命地歎了一聲,“你總得給我點時間。”
他當然會答應的。
不管是留下來,還是……還是懷孕,隻要遊昭要求了,他都會答應的。
他的底線,已經被遊昭一再拉低。
那是遲早的事兒。
這一點,他知道,遊昭也清楚。
他隻是需要時間,來過自己心裏那一關。
遊昭靜靜看他,豐密濃秀的睫毛微垂,在下眼瞼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瞳色因而顯得格外幽暗詭秘,仿佛在打量,審視。
半晌,他才露出一個狡詐的笑,佯嗔道:
“三哥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會現在就對你做什麼。”
臉貼著他頸窩輕蹭,意有所指地:“我當然會給三哥時間的,莫非在三哥心裏,我便是那麼沒風度的人麼?”
他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趙聞箏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你才是想哪兒去了。”
遊昭愉悅地笑了一聲,過長的指甲回縮,手指之間的粘膜也消去,又變成了人類的手的樣子。而後他把五指扣進趙聞箏的指縫,刻意放慢了速度似的,灼燙的指尖細膩地摩攃過去,一寸寸地侵入,從指尖,到指節,再到指根,最後掌心相貼。他的手上還沾著之前分泌的粘液,隨著他的動作,全都蹭到了趙聞箏的手上。
趙聞箏手一顫,莫名感覺自己的手也被侵犯了。
他不禁抬頭看向遊昭,後者對他一笑:“走,我帶三哥看看我的金屋。”
趙聞箏如釋重負,忙邁開腳步,誰知腳下卻一重,沒留神之下差點摔倒,低頭一看,遊昭的尾巴不知何時竟又摸了過來,悄無聲息地卷住了他的腿。
被他看到,那尾巴才不情不願地縮了回去。
這一回換趙聞箏笑了起來,打趣道:“我竟不知道你有這麼黏人。”
遊昭輕輕撇過頭,仿佛有些赧然,解釋說:“尾巴和別的部位的不太一樣,我偶爾會控製不住它。”
趙聞箏感興趣地問:“難道它有自己的想法?”
“沒有。”遊昭飛快地在他上點了一下,斯斯文文地說,“它就和三哥的這裏一樣。”
“……胡說八道。”趙聞箏強行轉移話題,“這個處所,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