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包紮隻要上了藥死不了就行,從來沒有人向眼前的女子這樣,擔心他會疼。
手指微微顫唞地上著藥,桑遙緊張地額頭都冒汗了。
“我不疼,你不用那麼小心。”袁錚說道,他從小便沒有痛覺,受再嚴重的傷也不會覺得痛。
桑遙道:“都傷的這麼嚴重了還不疼,你不用忍著,要是疼就跟我說,我再輕一點。”
因湊的很近,桑遙說話的時候,一股暖暖的熱氣落在他的肌膚上,袁錚驀地一僵,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察覺到袁錚的肌膚緊繃,桑遙趕緊道:“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將溢出的鮮血和傷口上的藥粉擦去重新倒上金瘡藥止血,桑遙趕緊拿起布帛重新給他包紮好。
在腰間打了一個結,桑遙舒了口氣,歡快道:“好了!”
一抬頭,四目相對,袁錚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桑遙,柔美的鵝蛋臉上是一雙大大的杏眼,漆黑的瞳仁如同浸在清水中的美麗珠兒,清透明亮,秀氣的瓊鼻直挺的恰到好處,雙♪唇如同粉嫩的花瓣,因距離過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白嫩的臉頰上正在浮現的紅暈。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驚醒了桑遙,她猛然直起身子後退幾步,“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房門彭地一聲被關上,袁錚盯著房門許久才收回目光。
第二天早上。
袁錚被一陣敲門聲叫醒。
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金黃的陽光從大開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在紗帳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袁錚不可▒
說完,轉身往後麵走去。
“桑姑娘!桑姑娘別走啊!”張淮跳下凳子往前追了兩步,沒敢再進去。
“唉,回家!”張淮歎了一聲,招手讓仆從拿了糕點離開了鋪子。
聽見二人離開的聲音,桑遙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眼睛一酸再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淚,自從父母去世後,她過的每一天都膽戰心驚,如張淮之流欺她家中無人便言語調♪戲的事情時有發生,好在她是街坊鄰居從小看著長大的,憐惜她父母早亡,平日裏多有照顧,那些人才不敢做什麼。
越想越傷心,桑遙趴在桌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老舊的木板被踩踏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桑遙哭聲一頓,意識到什麼,抬起頭,隻見簾子被人拉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隔斷處。
“袁、袁大哥。”桑遙叫了一聲,趕緊將眼淚擦幹淨。
“你怎麼下來了?晚飯還沒做好。”桑遙道。
袁錚在房間裏聽見桑遙的哭聲,以為出了什麼事,便走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袁錚走進去眼睛一掃,發現這裏擺著一張簡陋的小床,和一張桌子,說是小床其實不過是用青磚靠牆壘起來後放了一塊木板在上麵,看小床上麵的東西,袁錚這才知道桑遙竟睡在這裏。
“沒,沒事。”桑遙擦幹了眼淚,站起身道:“我去做飯。”
起身走進廚房,袁錚也跟了進來,“我幫你。”
桑遙連忙道:“不用了,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休息吧。”
袁錚搖搖頭,“已經沒事了。”傷口雖然深,但桑遙給他用的金瘡藥效果很好,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傷口已經好了不少了。
見他這樣,桑遙便點點頭指了指灶下,“會生火嗎?”袁錚點點頭走了過去。
桑遙站在灶台前打了幾個雞蛋,看向灶下的袁錚愣了一下,說道:“袁大哥,不好意思,我忘記給你準備衣裳了。”
袁錚自己的衣服爛的很厲害,染上的血汙清洗不掉,桑遙便一把火將其燒掉了,現在他身上穿的是桑遙救他那天臨時在鋪子買的,當時沒有細想,買的並不合身。
袁錚嗯了一聲,抬手將一截竹筒塞了進去。
將西紅柿的皮剝掉,切成塊,桑遙拿起油壺看了看,小心地到了一點點擦了擦鍋底,將西紅柿倒了進去,油水碰撞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翻炒幾下後舀了一瓢水倒進去,桑遙準備做個西紅柿雞蛋湯。
趁著煮湯的功夫,桑遙拿了一顆大白菜清洗處理,“咚”地一聲灶膛發出響動,桑遙道:“袁大哥,怎麼了?”
“沒事,竹子沒幹,燒炸開了。”
這很正常,桑遙也遇到過,點了點頭繼續手中的活。
晚上吃的很簡單,西紅柿雞蛋湯和一大盤子蔬菜。
從碗櫥中拿出碗筷盛好飯端到院子裏,桑遙喊了一聲讓袁錚洗手吃飯。
“袁大哥,你的手怎麼回事?”
袁錚伸手過來拿筷子的時候桑遙見他手掌紅腫似乎還在滲血,不由驚叫道。
袁錚無所謂地道:“沒事,破了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