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笑了笑,

段唯呆在原地,顯然對著急轉直下的劇情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前方:“哪兒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渾身顛倒了一個方向,膝蓋彎被一條手臂接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傅度秋打橫抱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在他鼻尖輕輕縈繞,優質Alpha的氣味都要比尋常人的好聞不少,段唯呼吸淺淺,輕嗅著傅度秋的信息素。

傅度秋發現喝醉酒之後的段唯雖然話多,但隻要輕易一打斷,就能讓他忘記了之前的對話。見狀傅度秋也懶得再多說,低聲道:“快去睡覺吧。”

段唯恍恍惚惚地聽著傅度秋說話,這是他第一次被這樣抱著,於是有些不放心地伸出雙手挽住對方的脖頸。

而傅度秋抱著他的手臂也收緊了些,卻又盡量控製自己的力氣防止傷到段唯。

臥室的窗戶沒有關,窗簾被冬風吹起,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雪,鋪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傅度秋把段唯輕輕放在床上,隨後關上窗戶。

呼嘯聲戛然而止,段唯對這一切皆是一無所知,他翻過身在黑夜裏呢喃了幾句,隨後陷進柔軟的被褥裏,睡得死沉。

一夜無夢。

隔日清晨,段唯是被門外的喧囂聲給叫醒的。他眯著眼睛坐起來,覺得腦袋一陣要炸裂般的疼痛,連帶著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就在這時,彭炎突然把房間門打開,表情有些著急地催促道:“段哥!快起來!!”

“怎麼了?”段唯盯著他半晌沒反應過來,看著彭炎一副要打/仗的架勢,“喪屍進城了嗎?”

“比喪屍進城還要恐怖,”彭炎吼道:“老覃來了!!”

霎時間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半晌後段唯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謔地把被子拉開起身收拾自己:“他怎麼突然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鱉孫說我們昨晚聚眾喝酒,傳到老覃那裏了,”彭炎把段唯行李箱裏的換洗衣服拿出來扔在床上,說道:“我去把昨天喝的酒瓶全部藏起來,你快點收拾。”

段唯匆匆應了一聲,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後還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掩蓋自己身上的酒味。他蹣跚幾步走到落地窗前,發現外麵在落雪。

而這次和在一中看到的初雪不同,現在顯然比之前大上不少,地上全是白茫茫的積雪。就算是隔著一層玻璃,他都能夠看見雪花紛紛揚揚的從空中落下來,落在鬆柏上激起枝椏的擺動。

樓下聚集了不少同學,好像在商量著一會兒打雪仗。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雪,不知不覺間都看入了迷,直到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時,他才回過神來。

老覃這時已經站在了客廳,彭炎和另一個Ba一臉討好地跟著他在房間四處亂轉,而傅度秋站在一邊,裝作無事發生。

彭炎一邊陪聊,一邊在老覃看不見的角度裏瞟了瞟段唯,隨後又眼色指引地朝著門口的鞋櫃那兒望去。

見狀段唯立馬收到了信號,裝作神色淡淡地雙手插兜走到門口,在老覃檢查衛生間的時候迅速打開鞋櫃。

“我操——”

裏麵放著四大袋垃圾。

“這是有多能吃??”段唯暗罵一句,這麼幾大袋他根本拿不動,於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傅度秋。

而對方也感受到了他求助一般的視線,於是閑散地走過來,像散步一樣的步伐讓段唯忍不住想要高呼。他把兩袋垃圾拽出來,剩下兩袋留給傅度秋。

就在老覃快要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終於出了房間。

“嚇死我了。”段唯提著東西,有些驚魂未定。他往前走了幾步,因為醉意未散,腦中昏昏沉沉的,說道:“對了,我昨晚怎麼回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