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
卓南霜仍舊懶得理他,隻是從自己的小旗子堆裏抽出一半來:“給你。”
佰文鬱悶的臉色一掃而空,他指著自己驚喜地笑道:“給我啊?”
卓南霜輕輕點了點頭。
佰文肉眼可見的開心了不少,也有點正形了,開始正經找小旗子。
“哎!這有一個!”佰文驚奇的看著躺在草叢裏毫不起眼的小旗子,招呼卓南霜和攝像師。
“嗯。”卓南霜老神在在,周身產生一股仙氣飄飄的氣場。
佰文蹦到她麵前,大大咧咧抱怨:“媽哎,讓你說個話真是能費死個勁,比找小旗子還難!”
卓南霜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佰文就是個小孩心性,越保持神秘,他就越有探索的欲望,就像小旗子,如果讓他自己找,他沒勁就不想動,但是如果有個人輕輕鬆鬆有一捧,他就會被激發出探索的欲望。
她不禁有些頭疼,可以預想接下來的節目會有多磨人了。
慢慢悠悠,他們走到一處小溪旁,四周樹木鬱鬱蔥蔥,小溪清澈見底,潺潺的流水令人心曠神怡,卓南霜沉浸在這片難得的寂靜中。
“出什麼神呢?”佰文沒有絲毫藝術細胞,他隻覺得冷清難耐。大步邁過來,打斷了她的放鬆,“好冷啊。”
被打斷的卓南霜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揍他的感覺,她用一種克製的眼神撇了一眼。
佰文一看,再一次確信卓南霜對他圖謀不軌,要不然誰會用這種眼神看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呢。
我懂的,我都懂,我看出你眼神的含義了,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我明白你的克製,我知道你想擁有我。
可是,對不起,我是屬於大家的啊!
佰文摸了摸自己帥氣的側臉,讚同地點了點頭,又追上去,再次看向卓南霜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可憐。
卓南霜蹙起眉,嫌棄的離他遠了點:他怎麼老跟著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兩個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竟然神奇的走到現在。
屏幕外的觀眾都要笑死了,隻是仍舊有一些人就像是專門來挑事的:
【卓南霜死開,離我哥哥遠點!】
【看著吧,待會她就會找借口,讓哥哥帶著她過去了!】
【我看見了,她剛才看哥哥的眼神壓抑著變態的愛!她不配!】
【……】
佰文拿出地圖,找到他們現在的位置,發現需要度過小溪,才能到達終點。
“嗯,我們需要度過去……但是,上麵沒有橋。”
卓南霜一言不發,卻眼尖的看見前麵的小溪有幾塊踮腳的石頭,完全可以過去。
“那裏有石頭,可以踩著石頭過去。”這是她露臉以來第一次說超過十個字的話。
佰文驚奇的看著她,像在看什麼稀奇的動物。
卓南霜沒有理會他,走到石頭旁,摸了摸:幾塊石頭看似平整,但是經過溪水長年累月的腐蝕,表麵很光滑,再加上水流明顯不慢,上麵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倒。
佰文這時候也走過來,雖然在說石頭,其實視線卻一直在看卓南霜,他裝模做樣地說:“據我觀察,這塊石頭很光滑。”
【卓南霜怎麼這麼安靜,難道是變性了?】
【佰文為什麼要一直黏在卓南霜身邊?】
【卓南霜和網上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哎!】
【網上不是說她喜歡佰文嗎?怎麼現在這態度……誰喜歡一個人會嫌棄他?】
卓南霜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抬腿把腳放在石頭上,試試結不結實。
“我扶著你。”佰文傲嬌的把手伸過去。
他自信地想:憑借卓南霜對自己的迷戀程度,能觸碰到偶像的手簡直是三生有幸了好嗎?
佰文偏過頭去等了半天,唇角帶著油膩的笑容。他以為是卓南霜不好意思,故意在空中晃了晃,想給她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