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璟眉心微動,是羞了,並不是不喜歡。
他薄潤的唇勾出一抹笑意:“朝朝,別怕,很舒服的。”
室內銅獸爐裏的檀香飄散,床榻旁小幾上的那豆燭火明亮,透過月白床帳,讓裏麵的旖旎更為濃烈。
阿綠她們進來送了兩回水,屋內直到後半夜才歇下,褚朝朝躺在枕上,不自覺的去回想適才的——親昵,他,怎麼可以親她那裏呢。
想到他對朝中官員亦或是對別的人那副矜貴冷傲的模樣,再想到適才,她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雖是被人家折騰的一次又一次,這會兒卻是非要讓謝璟側過身去,她想看看他後背的傷。
被滾石砸落留下來的傷痕。
還用指腹輕柔的去順著傷痕描摹。
描著描著就睡著了。
謝璟將她攬在懷中,看了她好大一會兒,輕笑了下。
五日後,謝璟與褚朝朝一同去了春水鎮,送了賀禮後,褚朝朝拉著謝璟往人群中一站,看著新人拜堂。
她樂得不行。
將一顆喜糖放入口中嚼著,似是越嚼越甜,還又剝了一顆喂在謝璟口中,她的目光始終在她哥哥和嫂嫂那裏,謝璟一直在垂眸看著她。
年少時,她也總會這樣,從她的布袋裏拿出一顆糖遞給他,嗓音糯糯的:“哥哥,這個糖特別甜,你也吃。”
他不吃。
她便喂他,他就俯下`身來讓她喂。
去歲秋末,他尋到她後,曾在春水鎮的集市上跟在她身後走了許久,見她在一處首飾鋪子前停下,拿起一支銀簪似是很喜歡。
卻因帶的銀子不夠,又放下了。
他給她買了。
卻因有急事要去趟江南,將那支銀簪給了顧涼,讓他想法子放在她的窗前,而顧涼在春水鎮時,又意外幫了她和她的同伴。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直接將銀簪送給了她。
這小姑娘是個不愛欠人的,她收了顧涼給的銀簪,就拿了她阿娘做的果幹送給顧涼,直到他從江南回來。
顧涼沒敢跟他說,銀簪是怎麼給她的。
隻是給了他一牛皮袋的果幹。那時天氣雖已漸冷,存放了近月餘卻也是有了些味道。
謝璟在熱鬧的人群中俯身湊在褚朝朝耳邊,低聲道:“朝朝,阿娘做的果幹是什麼味道。”褚朝朝聞言看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很甜,還有嚼勁,而且口留餘香。”
謝璟低笑,是與他吃的味道不同。
“夫君若喜歡,明日咱們帶些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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