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對他裝大尾巴狼的行為心知肚明,麵上含糊地“嗯”了一聲,把空調被扯上來蓋到自己頭頂:“我困了,睡覺。”

看顧燃灰臉皮薄,蕭何夜體貼沒有再鬧他,順從地起身把燈關掉,在黑暗中與顧燃灰躺到一起,胳膊碰著大腿。

燃灰嫌熱,往旁邊挪了挪,蕭何夜立刻緊跟著貼上來。

裝都不裝了,開了竅就是這麼黏人。

燃灰心裏無奈又好笑,索性不再管他。因為今天出了大力,他很快就睡著,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確定他熟睡,蕭何夜無聲睜開眼,把空調溫度又調低兩度,然後挪得更近。

直到兩個人緊密地貼到一起,雙手也攬住顧燃灰的腰,他才對這個距離暗暗滿意。

在顧燃灰的後脖頸上輕輕啄了一口,蕭何夜也閉上眼,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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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燃灰同蕭何夜的關係越發緊密,他倆本來就酷似連體嬰,現在更是幹什麼都要黏在一起。

舍友已經習以為常,見到他倆一起去洗澡也波瀾不驚——直到其中一個室友去洗澡時,撞見兩人從一個隔間出來。

舍友:“……?”

不是,等下——旁邊就有空位置,你倆擠在一間幹什麼!

而且離得近了,他能很明顯看見,顧燃灰的前胸後背上都紅了一片,某個部位更是紅得像開水燙過。

舍友愣住,被蕭何夜冰涼的眼風掃過,頓時觸電一樣移開視線,才發現不對——他們都是男的,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結巴道:“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燃灰看見舍友,也是悚然一驚,那雙桃花眼都瞪圓了,下意識張了張口。

蕭何夜卻很淡定,先他一步解釋:“我來幫他搓背。”

燃灰也回神,立刻彎著眼笑起來:“啊,對,好久沒搓澡了。”

原來如此,大家都是北方人,這就說得通了。

舍友恍然,隻是有些難以想象蕭何夜搓澡的樣子,總覺得反差過於強烈。

他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揮散,抱著盆走進浴室裏,不然停水就麻煩了。

燃灰挺著脊背,麵上保持禮貌的微笑,和舍友擦肩而過,終於垮下臉,把毛巾甩到肩頭,瞪了一眼蕭何夜,自顧自往前走。

這還是在學校裏,也太胡來了,又不是什麼無限流副本!

蕭何夜立刻大步跟上,姿態閑適,唇角甚至勾著,讓路過的熟悉同學震驚地瞪大眼,懷疑本人被調包。

這隻是其中一件古怪,宿舍裏這幾天還有窸窸窣窣的古怪聲響,讓另一個舍友半夜起夜時給聽見了。

舍友不敢麻煩蕭何夜,於是去問燃灰:“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燃灰:“……”

他藏在頭發後的耳尖慢慢變紅,麵上無辜地搖搖頭:“我晚上睡挺死的,沒聽見過動靜,可能是老鼠吧?”

室友費解地撓撓耳朵,心道這宿舍樓看著挺幹淨,竟然還會有老鼠,嘀咕道:“看來得買瓶耗子藥了。”

燃灰不敢吭聲,等到了這晚半夜,蕭何夜又爬到上鋪時,他警覺地往後靠到牆,用氣音道:你別過來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蕭何夜也很無奈,他真的隻是單純想跟顧燃灰抱在一起睡覺,但是學校的破鐵絲床難以承擔兩個男生的體重,一動就發出怪聲。

幾天後,學校領導來高中宿舍檢查,過了兩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