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人一把拽走,凶道:“看什麼看,快點走。”
秦肖尋想要上前追上黎應,奈何他的家長也在旁邊看著,他望穿秋水似的看著黎應背影。
不過很快黎應便回頭看向他,她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秦肖尋也露出一個笑容,兩人隻需要一個眼神便知道彼此的心思。
黎暖看見兩人眉來眼去,給了黎應一個暴栗,將人強行拉上了車。
黎應也生氣了,賭氣道:“幹嘛拉我啊,像個老巫婆。”
“你是不是找打?”
黎暖和黎應坐在車後排,路辰正在開車,她不想在別人車上吵吵鬧鬧,沒想到黎應得寸進尺,罵道:“你以前不也早戀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暗戀人家學長,還偷偷在家裏寫情書。”
這種陳年舊事,還是非常痛的陳年舊事,被黎應這麼說出來,黎暖感覺全身像是有螞蟻爬似的,特別想打人。
“姐夫,你知道這事兒不?”
黎應撐起身體,靠近路辰道:“我姐肯定沒和你說過,你知道嗎?最後她被這個學長劈腿了,在家哭了一個星期,別提多慘了。”
提起黎暖的傷心事兒,黎應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黎暖早就走出來了,誰沒個眼瞎的時候,她冷哼一聲,隨便黎應造次。
隻是眼神忍不住看向路辰,好奇他會是什麼反應,是嘲笑,或者是當個樂子聽聽?
都沒有,路辰臉色沉重,盯著前方,語氣低沉的道:“我知道她很傷心。”
“你知道?我姐這都和你說?”
“不是。”
“哦,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姐姐肯定很傷心,姐夫,你這是心疼我姐姐呢。”
黎應嘟嘴,看向黎暖,一臉傲嬌的道:“看,姐夫多關心在意你,這還吵什麼架啊,郎有情妾有意,搞什麼若即若離?”
黎暖默默打開了窗,給了黎應一個“再說話,從窗戶這兒扔出去”的眼神。
然而黎應並沒有停止作妖,繼續道:“我好餓啊,我想吃油燜大蝦,姐夫我要先去吃飯,去我舅舅的酒店吃,我給你看導航。”
“別耽誤別人,吃什麼油燜大蝦,回去吃。”
黎暖凶完人,略帶抱歉的看向路辰,正好在後視鏡中和他眼神對視。
“我沒事兒。”
路行看了眼導航,很快車調轉了一個方向。
黎暖還想說什麼,黎應打斷道:“姐夫今天這麼辛苦,去舅舅那裏吃點兒好吃的才行啊,怎麼,分手了就是敵人?這麼小氣?”
飯桌上,黎暖看著黎應就氣飽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黎應小心機特別多,等菜的時候,她為了給兩人留獨處的空間,特意起身道:“我去後廚看看。”
這間酒店是黎暖舅舅開的,是個高級的私人會館,中式庭院裝修,她們此時坐的是是秋意館,房間不大,很溫馨,落地窗外麵正對著幾顆金黃燦爛的銀杏樹,秋風一吹,很有意境。
黎暖喝了口茶,扭頭瞥了一眼身邊人,隨及又快速的收回眼神,在這種獨處的空間,兩人略顯尷尬。
“吃點兒果幹嗎?”
黎暖將果幹往路行那邊推,路行伸手拿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她的小指頭,很輕微的觸碰,更像是沒碰到,隻是風掃過的錯覺。
“今天這個事情,真的謝謝您了。”
這個“您”字終於讓黎暖舒服一些,仿佛這樣就能將她和路辰的距離拉遠。
路行撚起一顆果幹放進嘴裏,微微酸澀,回味甘甜。
“沒事兒,黎應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她知道邊界在哪裏的,隻是父母不在身邊,平時難免孤獨,又處在叛逆的年齡,如果強行壓迫她的感情,也許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