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班的時候,郡王府內部的守衛並不嚴格,上一班的人走了以後,下一班的人不會立刻就過來。

容虞打開書房後的的木窗,熟練的從窗戶跳了出去,動作利落,隻發出了很輕微的響聲。

之後她檢查了一遍窗台上的灰塵,然後從外麵關上了書房的窗戶,動作一氣嗬成,像做了許多遍一樣。

強烈的陽光退了下去,光線變得柔和了不少,走過後花園時,路邊的的草木會拂過容虞的衣角,沒有汗水的粘膩,鼻間浮動著花香還有淡淡的,暖陽的味道。

容虞走的不快,周邊的花開的很美很豔,她沒有刻意去賞花,隻靜靜的一個人走著。

忽然,她在一株粉色的月季旁停了下來。

盛大的夕陽洶湧的散發著光芒,暖黃色的餘暉照在這株月季上,花瓣的邊緣似乎發著暖光色的流光一樣,在浩蕩而巨大的天空下映襯的無比溫柔。

所有一切都安逸又美好。

往前是她的小院子,往左是仆從們住的下房。

容虞朝抬眼看了看這盛大的夕陽,然後轉頭朝左邊看了一眼,又垂下了頭朝前方她的小院子那個方向走去。

夜色總是降臨的很快。

靜謐的郡王府又再次陷入了休歇,忙碌了一天之後,月亮也伴隨著勞累的人們一起陷入沉睡。

呼嚕聲此起彼伏的下房裏,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他們是郡王府的粗使奴才,有的心思活絡,手腳利落的有往被提拔為主子的貼身侍從,有的不會說話也不會來事兒的,就隻能永遠當著郡王府的粗使奴才。

劉則就是那心思活絡,手腳利落的人。

他最近這些日子在大少爺容兼麵前表現的很好,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別人不會說的話他會。

不就之前,大少爺做馬車出行,他自然事沒資格隨身照顧,說起來還是運氣,他那天碰巧和後廚的人一起出來買些東西,他負責拉貨。

那天的事其實很簡單,有個小孩在馬車還在行駛的時候衝了出來驚擾了馬兒,車身顛簸,驚醒了正小憩的大少爺。

那小孩約莫七八歲的樣子,站在路中間不動彈,看見馬很好奇,硬是要摸一摸,小孩的娘親知道驚擾了貴人拚命的捂著小孩的嘴,要把小孩帶走,但那小孩不是個乖順的,可能實在家裏被寵壞了,竟掙脫了開來。

母親身材瘦弱,小孩拚命苦惱起來竟還鉗製不住他。

容長兼被吵鬧聲擾的頭疼,掀開簾子催了幾遍,到那車夫是個木頭性子,竟然也不知道動手給小孩抱走,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小孩的哭鬧聲一聲接著一聲。

劉則就恰巧碰到了這一幕。

他當即就鬆開了自己手裏的菜,飛奔著直接踹了小孩一腳,小孩被踹的飛了出去,發出砰的一聲。

劉則是個身長八尺的成年人,他這飛奔起來使了全力的一腳別說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就是個大人也受不了。

所以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那小孩不死也必定半殘。

他拖著小孩去了路邊,又警告了那位崩潰的母親,然後走到馬車邊,弓著腰道:

“奴才正巧路過,這賤民也太不識規矩,奴才已經處理好了,少爺且放心吧。”

容長兼掃他一眼,隨意的問了句:“府裏的人?”

劉則把握機會:“奴才是後廚的劉則,今日出來采購些東西。”

容長兼點了點頭,對著前麵的車夫道:“走吧。”

那事一過,他算是在大少爺麵前混了個眼熟,這幾日他又表現的不錯,看大少爺的意思,已經有收他為仆的意思了。

汗臭味縈繞在鼻間,劉則被尿憋醒,一腳把旁邊腿搭在他腿上的胖子踢了過去,罵道:“他娘的跟個死豬樣,死了算了!”